握上袁敏的小手，在她似懂非懂的眼神當中，清幽認真道：“對於你這樣神仙的孩子，我不懂你究竟是如何修煉的，不過以我看來，修煉都有一個心境，只有心境平和的時候，修煉才會有所精進。”

“而剛才逃走的那個老怪物，無意中把一些不好的東西呈現在了你面前…”

袁敏懵懵然，聽不太懂。

清幽遲疑著說道：“保持心境平和是很重要的事情，敏敏，在我來看，你並非是真的怕他，而是怕動起手來會收不住，這樣就會壞了你平和的心。”

像是有所回想，清幽緩慢開口講道：“凡人的世界…，敏敏…”

“你跟我回青雲吧。”

“我想你的師傅也不想讓你這樣，回到青雲後，我們就送你回北周，之後，敏敏，你就回到你師傅的身旁，不要再出來了，這凡人的世界…”

袁敏搖搖頭，仰頭黯然說道：“師傅閉關的時候，已經講了，讓我出來歷練，說什麼紅塵情難了，尋我自己的機緣什麼的…”

清幽一愣，不解問道：“你師傅真這麼對你說的？”

袁敏點點頭，低頭捏著裙襬，心情不寧說道：“我師傅常說的一句話，世人常道神仙好，但神仙也煩惱…”

“關於神仙，師傅他沒怎麼給我認真講過，不過關於我的前程，他說了一些。”

清幽坐下來，理著袁敏的秀髮問道：“你師傅說了些什麼？”

袁敏小臉上充滿了『迷』茫，懦懦似乎學著她師傅樣子，伸出二根指頭扳著說道：“我師傅道，敏兒，有朝一日我會離開你，在此之前，我希望你最好尋找到一個答案。”

弟子學有所成，為師者當然欣慰，不過“有朝一日我會離開你…”這是在說，她的師傅沒有打算渡她成仙，抑或是…

清幽無聲道：答案？

袁敏點點頭，認真望著清幽講道：“清幽姐姐，有關我是誰的答案，我不是孤兒，我也曾經有過父母，只是他們不在了，師傅他就講了這麼一些，然後就是希望我長大成人之後自己尋找。”

清幽道：“你師傅不曾告訴過你？”

袁敏喪氣道：“可能不是好事，可能是原因的，反正師傅他…，不管我用什麼辦法『逼』問，撒嬌打潑他都不說。”

怔怔發呆，靜靜無聲了一會，袁敏低沉說道：“有的時候，有的時候…，我覺得師傅他真的會在有一天不告而別離開我…”

“我不想離開師傅…”

“我不想師傅離開我。”

輕輕柔柔撫著袁敏的小腦瓜，清幽柔聲說道：“你師傅一定很疼愛你，才會不告訴你真相，你師傅可能生怕你現在年紀還小，有些事不好講出來。”

袁敏抬頭，滿臉期望的望著清幽道：“清幽姐姐，是這樣嗎？”

清幽微笑著說道：“每一個師傅都會這樣啦。”

拉著袁敏起身，往著隧道口而緩緩走，清幽道：“還記得你上山的兩個小朋友嗎？”

袁敏眉『毛』彎彎，笑起來道：“嬌嬌、薇薇，怎麼可能忘記她們倆個？”

清幽笑著說道：“這倆小的天賦很好，但我清靜師妹從來就不說，就怕她們會驕傲。”

袁敏咯咯笑了起來，之前的陰鬱之情消散了不少。

她又重新變回了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清幽看著她，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敏敏，你考慮過將來嗎？”

“你師傅既然說過那樣的話，你對於將來有過打算嗎？”

袁敏搖搖頭，講道：“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

說不出口，袁敏停了下來，對著清幽講道：“我師叔原本想把我送去尋雲門，尋雲門到底在哪裡，師叔他也不清楚，我覺得青雲門很好，假如師傅想讓我歷練，我覺得留在青雲門是一個不錯的打算，清幽師姐，你能讓我留下一段時間嗎？”

清幽微笑著回道：“敏敏，你這麼可愛，我怎麼可能拒絕？”

“你放心好了，你想留在青雲多久都行。”

“嗯！”

重重點頭，袁敏眉笑顏開歡樂的提縱起身，拉住清幽的手掌道：“那麼我們趕快回去，我不想待在這地底下！”

袁敏的縱躍之法玄妙無比，清幽覺得不像自己在飛，而是這小女孩在拖著自己往前去。

幾乎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心底莫名驚歎，清幽也就隨她去，不再執泥，輕輕一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