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半晌,黃庭未及誦朗,影影綽綽便有十來人圍堵了過來。
當先那一人袒胸『露』腹,手持一把殺豬刀,滿臉鬍鬚,『露』出黃板牙哈哈笑間,橫肉抖動。
其餘他者,皆不入袁術法眼,只當不存在。
跨步登上一塊大石,居高臨下朝著袁術喝道:“兀那小子,老實交代有無看到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牛鼻子經過?”
袁術點頭,說道:“當然見過,剛剛路過。”
身後的弦月眸子微微一顫,差點睜眼出來看袁術本人。
點頭哈腰,指著那道人離去的方向,袁術諂媚的講道:“山大王,小的看的清楚,那牛鼻子就是朝那邊去的!”
“他臨走之前,還順手偷了我一串烤魚肉。”
“嗯…”
甚為滿意袁術識相,這粗魯壯漢向著身後眾賊喝道:“給我砍了這小廝的頭,順便把他身後的女人給我拖過來,老子要爽一把!”
甲乙丙丁幾個歪嘴斜臉的賊夥聽得這話,興高采烈撲出來,裂開大嘴放聲大笑道:“老大,你就請安心吧,小的辦事,您還不放心?”
“啪!”
甩了一記耳光最近的一個嘍嘍,這壯漢糙聲罵道:“會不會說話?什麼安心?你當你家老大快死了?”
“哎喲…”
跌翻在場,那嘍嘍半天愣是沒爬將起來。
其餘幾個賊寇不敢再胡言『亂』語的喊話,只朝著袁術這邊衝過來。
袁術畏懼著站立起身,膽怯退到弦月的身旁,嘴裡驚恐的喊著道:“大王,小的可是把全部事情都講了出來,你怎麼還要殺我?”
實在看不下去這人這般做作,弦月睜開眼來,只望了一眼,對面幾個持刀的賊寇就像被定住了身形,一動也不敢動的停留在原地。
“過去啊!”
壯漢賊首推搡著眾嘍嘍,滿目怒火的吼道:“他孃的,都給我上,怕什麼?”
一個賊寇戰戰兢兢,指著弦月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吃口不靈的講道:“這女人…,這女人…”
“只不過是一個娘們…”
這賊寇的話還沒有說完,弦月貼地掠飛出去,劍光一閃,那賊的頭顱就滾落塵土!
一招斃命!
這娘們看來是個硬點子!
這一劍震住了眾賊,生怕會遭毒手般,各個往後退了幾大步。
只有那手舞一把殺豬刀的老大,把臉一沉,對著弦月就喝道:“你這臭娘們知不知…”
清脆有如珍珠落盤,叮叮一聲,弦月出劍卸掉了那老大的一條手臂,接著反手一撩,就將他的頭顱給削了下來!
“哼…”
“滾!”
提著滴血長劍的弦月,此刻極具危險,就算是對上一個斑斕猛虎,也不會有這麼害怕過,眾嘍嘍喊了一聲救命,四散奔逃而去!
來的快,去的也快,眨眼間,這許多賊子就跑的一空。
青山依舊,微風徐徐。
若非當面還撲倒著兩具死屍,無論哪一個經過的人都不會相信這貌美如花的女子竟然出手如此狠辣,不等人家把話講完,就一劍一個刺殺了倆。
袁術皺眉嘆了聲,說道:“這地方不能待了。”
說著話,袁術就朝著山中走。
弦月也不說話,只是默默跟上,仿似是袁術的影子。
…
不急不緩走了小半天,看看天『色』已晚,袁術就挑中了一個有溪流的地方停留下來。
從介子空間內掏出一頂帳篷,輕柔一丟,就擺放在了弦月的腳下。
又從介子空間內掏出另外一頂帳篷,袁術一邊開啟摺疊支撐起來,一邊講道:“看著學一遍,今後就自己搞定,今後,順便把我的帳篷也支起來。”
說著袁術笑了,說道:“你我的關係…,我給你講的故事,你都聽明白了沒?”
像是袁術這類的…少年、奇人,弦月從沒有見過,見他從不知哪裡取出這麼大件的東西,一時之間把雙眼睜的老大。
此刻又聽著他的話,不覺點點頭,隨即像是明白醒悟過來,瞅著袁術的當面,不說話。
揮揮手,袁術扭頭就把靴子給脫了下來,坐到溪流邊上,浸泡在裡面。
此刻袁術不想說話,而弦月本來也是一個不愛講話的人,一時之間,這裡寂靜如林,沒有了聲音。
…
靜思坐到深夜,也不見當面的少年自稱是花想衣的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