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比獸還會跑的人,帶來了點野趣。
見著這人也不回自己的話,付子寒未氣,起身,摸著那箭尖,笑著道:“再跑一次,跑得本公子高興了,便留你個全屍。”
付子寒是個愛玩,又心趣多的,他喜歡有意思的東西。
柳陌以已做好了人頭落地的準備,卻不料此人有此一言。
愣了一下,他看看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臂,以及方才絆倒後,崴瘸的腿腳,自嘲一笑,諷刺抬目:“不稀罕全屍,動手吧。”
若是自己還能跑,為了逃命,他願意再跑一次,可現在,不說力竭,就說這身子,也是受不住的。
橫豎這人是盯上他了,他拖著這副悽慘身子,也定然跑不掉,何苦臨死還勞累自己。
不就一死嗎,不甘是不甘,不願是不願,氣惱是氣惱,後悔是後悔,但,也沒到不敢死的地步。
坐牢數日,處斬日在即,原本就不一定能活,心裡也做了些準備,那便如此吧。
仰起了頭,閉上眼睛,他等著那箭了結自己的性命。
付子寒“嘖”了一聲,似乎因為心思不能如願,而有些不快,這份不快,加上對方的不識抬舉,令他也不多言,沒用長箭,而是拔出匕首,打算直取人頭。
匕首將至,付子寒動作行了一半,突然耳聞風聲破空,他抬眸,便見前方不遠,一支長箭貫穿而來,他下意識地收手避開,“噗嗤”一聲,箭射入了自己馬腳下獵物的右手。
柳陌以本就心力交瘁,登時疼得頭皮都麻了,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右手心上中的一箭,滿身都是熱汗。
付子寒皺眉。
卻見遠處,付子勇的爽朗笑聲傳來:“瞧見七弟遲遲不動手,這獵物,哥哥我就收下了。”
說著挽起長弓,打算再射一箭,這次,他對準的是柳陌以的喉嚨,打算來個,一箭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