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還以為有什麼大趣兒,沒想到就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劉睢難掩失望。
一直離他們不遠的宋二小姐順了兩耳朵,聽到了個熟悉的名字,便插了句嘴:“付子秋啊,倒是怪可憐的。”
劉睢一愣,轉頭看她:“怎麼說?”
宋二小姐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指甲,閒閒的道:“這付子秋我知道,與我大姐同年的,成親在我大姐前頭。不過夫家待她不好,她也到現在都沒生下一子半女,前個兒還聽我大姐提起,那付子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被休回來了。”
“真的?”劉睢微訝:“不過女子無後,的確大忌,自個兒肚子不爭氣,也說不上可憐。”
“若是自個兒的問題,可拖不到現在才休。”宋二小姐道。
劉睢挑眉:“還有隱情?”
宋二小姐看看左右,確定沒人瞧見,才壓低聲音道:“我大姐說,流掉了。”
“嗯?”劉睢微愣。
“聽說,那付子秋剛成親過門兩個月,就懷上了,只是懷到五個月時,她夫君一個小妾衝撞了她,將她孩子給撞沒了,後來調養了兩個月,又懷了一次,可不知怎的,這個沒懷上兩個月,又掉了,在那之後,就沒懷過,到現在,快八年了吧,如今她夫君倒是兒女成群,最大的庶子都快十三了,就付子秋,連個後都沒有,這望族大家的,沒有嫡子怎麼成?我大姐也是聽我姐夫說的,好像那家人正在物色各家適齡的小姐,打算抬個平妻,不過有臉面的人家,誰會巴巴地給人當平妻?似乎召州有一家的女兒願意嫁,不過人家說了,只做正妻,不與人平起平坐,你們說,這位小姐進門了,付子秋還能呆得下去嗎?”
劉睢聽完,眼底露出微妙之色,他看向楊泯,楊泯沒說話,但顯然與他也是想到了一起。
看來,付子辰得罪付子言,便是因著付子秋流產一事。
到底是自個兒的親姐姐,付子辰受不住,也情有可原,但總歸,不該跟他大哥硬著幹。
說來說去,還是太沖動了。
這麼一看,有如此過節,付子言還真不太可能招攬這位有舊怨的弟弟了。
那麼付子勇對付子辰如此照料,還真是自個兒犯傻了?
嘖,精明睿智的付子言,他的弟弟竟然……
沒有再想下去,這些事也與他們無關,劉睢與楊泯說了幾句小話,再看獵場方向,已久久沒有動靜。
“要不,咱們也進去逛逛?”劉睢提議。
楊泯不樂意的撇嘴:“算了,射射殺殺的,倒不如在此品茗,你若有空,來與我對一局如何?”
“來獵場還下棋,懶得理你。”
劉睢說完,直接起身,一襲紅袍翻飛,直接找馬伕要了匹馬,打算進場樂樂。
可他剛上馬,捏著韁繩還沒動,卻見後方營口方向,一道玄色身影,正信步而來。
他皺了皺眉,看著那人清雋淺淡的眉眼,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劉睢是青州人,祖父卻是京都人,這些年來,他青州京都兩地相跑,對京都熟,對青州也熟。
按理說,今日能出現在這處獵場的,應當都是與付家諸位公子有交之輩,而這些人裡頭,他能找到相熟的面孔,實在再正常不過,可如今眼前這人,他卻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是誰,但偏偏就是覺得眼熟。
非常眼熟。
“誰來著?”他嘟噥一句,打算等著那男子走近,看看其他人有沒有能喚出此人名諱的。
“你怎麼還沒走?”楊泯拉了一位紫衣公子與他下棋,抬頭看見劉睢還在馬上坐著,一動不動的,不覺道了一句。
劉睢“嘖”了一聲,正要指向那玄色身影,楊泯卻突然怪笑一聲,猛地起身,一骨扇擊在馬屁股上。
馬兒受驚,立刻嘶鳴一聲,往前疾馳。
劉睢嚇了一跳,趕緊捏緊韁繩,回頭瞪楊泯:“你幹什麼!”
楊泯哈哈一笑,他這一笑,旁邊眾人也跟著鬨笑。
眼瞧著劉睢一臉憤怒的被馬帶不見了,楊泯才哼了一聲,道:“讓這小子狂,看他還狂不狂了!”
氣氛一時活躍,所有人都嘻嘻哈哈的。
而人群外頭,一身玄袍的柳蔚則目光古怪的看著四周,又扭頭,問落在旁邊樹枝上的珍珠:“你確定,柳陌以在這兒?”
珍珠仰著脖子,叫了聲:“桀桀桀!”
柳蔚道:“我還是覺得去衙門比較好,今個兒是付家老爺子大壽,外面侍衛說,這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