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這次落腳,不如咱們便在此多住幾日,待您病癒再行上路?”
婦人想到自己拖著病情趕路,反倒會拖延車程,便也不拒了:“這雨且得下上兩日,便當避避雨吧。”
此時,熱氣騰騰的浴桶已近在眼前,將屏風徹底拉密,婢女這才著手,為自家主子寬衣解帶。
隔壁房裡。
柳蔚美滋滋地吃著新要來的一袋糕果,越吃越想吃,等到又吃了三塊,才舔舔唇,讚歎道:“也不知為何,這味道,總讓我感覺有些沉淪。”
容稜已將那本《平洪策》快看完了,聞她此言,抬眸一瞟,道:“藉口罷了,不過貪嘴。”
柳蔚噎了一下,不服氣的捏起一塊糕果,遞到容稜嘴邊:“不信你可嚐嚐,這手藝,絕了。”
容稜沒吃,偏開了頭。
柳蔚又往前遞了遞。
容稜再次躲開。
柳蔚不樂意了,直接起身朝他走去,將他書拿開,抬腿,跨坐在他膝上,一手摟著他的脖子,強硬的道:“吃。”然後像個陰柔土匪一樣,將糕果往男人嘴裡塞。
容稜被她磨得實在不行,終歸嘆息一聲,咬了一口。
酸甜可口的味道,不膩,的確是上佳的美味。
“是否好吃。”看容稜板著臉嚥下去了,柳蔚才把剩下半塊丟嘴裡,一邊嚼著,一邊問:“你說這糕果是誰做的?他們一行就三人,那車伕粗手粗腳,不像會做這精細吃食的人,那婢女氣勢冷厲,說武藝不俗倒是不假,但這姑娘家的活計,她會嗎?倒是那夫人,雖沒瞧見其容貌,隱看輪廓卻應是大氣溫婉之輩,這是那夫人親手做的嗎?”
容稜伸手將她腰摟好,防止她在他身上歪歪扭扭給摔著哪裡,才說:“或是出門前,家中廚子做好備上的。”
“不像。”柳蔚又捻了一塊糕果塞嘴裡,嚼了一會兒,說:“果肉都是新鮮的,應當是最近三四日做的,那夫人的病一瞧就是拖上了七八日了,若三四日前還在家中,怎會帶病上路?”
容稜不置可否,對這種萍水相逢的路人,他沒多少好奇心。
只是看柳蔚吃完一塊,又開始摸下一塊,他才伸手,奪過她的糕點,道:“你吃太多了。”
柳蔚一愣,而後伸手去夠,道:“再吃一塊,就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