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拍了拍柳蔚瘦弱的肩膀,以作安慰,彷彿是在讓她“放心”。
接著,容稜從柳蔚面前走了過去,直直的走向營帳。
付子辰還站在那兒,與周遭一片躬身謹慎的身影不同,他站的筆直,瞧著容稜的目光,夾帶著一些銳利,且毫不遮掩。
容稜走到付子辰面前,仔細瞧了付子辰一番,目光在他略微紅腫的臉上定了一會兒,忽而一笑,原本逼人的氣勢,鬆了一刻。
“看來,你已吃過教訓。”
容稜的聲音很低,但因為太低,旁人或許聽不到三王爺說了什麼,付子辰卻聽得一清二楚。
付子辰皺眉,盯著這人,不言不語。
容稜沒再理付子辰,越過他,進了營帳,一眼就看到滿地的屍體,還有一個靠在牆角,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
收回目光,容稜視線朝前,瞧見了榻上那渾身綁著,雙目緊閉,唇色慘白,正在昏睡的孱弱青年。
柳蔚此時也已跟隨走到容稜身邊,上前小心的,為柳陌以將毯子往上拉了拉,回頭又看著容稜,她沒吭聲,但那雙眼睛,卻表明了她的態度——此事,她不忍。
罷了,不忍便不忍吧。
容稜願意縱著,寵著。
走出營帳,容稜看著外頭滿目的人,最後將目光,投向了付子言:“付大人如何看?”
不問前由,不說旁話,一語中的,就是問付子言打算如何處理,顯然是早已對圍場情況瞭如指掌。
三王爺分明是剛從付家出來,何時,打聽到了事情始末?
付子言不敢胡亂猜測,也不敢不聞不問,只得沉著臉色,看著付子驕,道:“這位柳大人,是與三王爺一道來的,乃是父親親自宴請的貴客,究竟出了何事,你且說清楚道明白,莫要存了什麼誤會,讓貴客委屈。”
付子驕見三王爺親自前來,便已慌了手腳,如今付子言讓他說出始末,偏還強調不能讓貴客委屈,那他應該怎麼做?
道出實情,規矩認錯,全了貴客所有的面子?還是一不做二不休,將謊言說到底,捏一個死無對證,誣陷陷害,絕對不讓付家顏面有損半點?
付子驕捉摸不透大哥的意思,一時便支支吾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