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序,像是著了嶽單笙的魔,對他言聽計從。
事情過了這麼久,再往回想想,當初的巧遇,真的就是巧遇嗎?
為何嶽單笙就那麼恰巧的,手裡有能治好柳序的藥方?
紀夏秋很清楚,嶽單笙不會醫,一點都不會。
但無論如何,柳序好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紀夏秋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但是為何,鍾自羽偏偏要對她的蔚兒下手呢?
紀夏秋不覺得讓鍾自羽死是件多難的事,但她面前,現在阻擋著兩座大山,嶽單笙,柳序。
想為女兒報仇,並非預料的那麼容易。
但,她已經欠了女兒那麼多,這次,她又怎會妥協。
紀夏秋覺得甚是疲憊,一堆的爛攤子,樁樁件件都不易解決。
“坊主?”紅姐兒看自家主子臉色難看,緊張的問:“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紀夏秋擺擺手,說想睡會兒。
紅姐兒服侍主子睡下後,便出了房間,剛一出去,就聽前頭的丫鬟來報,說那位很煩的權王,又來了。
紅姐兒冷聲道:“就說坊主歇息了,要見,也得等坊主睡醒再見!”
小丫鬟和紅姐兒同仇敵愾,當即出去傳話,也不管自己這話是否大逆不道,反正坊裡的姐妹們,都不喜歡這位權王。
容煌被拒之門外,並未心急,只是安生的坐在大廳,似乎一點火氣也沒有,就這麼等著。
丫鬟又來稟報時,紅姐兒便跟著出去看了一眼,見那高大威武的王爺,還是坐在椅子上,無聊的把玩著手裡的茶杯。
紅姐兒哼了一聲,道:“想等就等吧。”
說完,轉身就走。
古庸府的事,京都城無人知曉。
柳蔚還是過著自己吃了就睡,睡醒就吃的豬一樣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柳蔚起初不適應,但在兩日後,似乎發現了這種日子的魅力,突然就……適應了!
容稜看著柳蔚越來越懶,想著,是不是孕期反應?
男人一邊認真的關注著她的身子情況,一邊又在心裡計算別的事。
已經兩日了,卻並未有訊息來報,付子辰進京。
難不成,進京途中出了什麼岔子?
第三天,容稜派去打探的人終於回來了,並且稟報道:“馬車已過京郊,估計午時前,就會進城。”
容稜那冷峻好看的眉頭,慢慢蹙了起來。
從三王府書房離開,容稜剛穿過花園,就見王府中的丫鬟小廝來來回回,手裡還捧著裝有糕點果茶的盤子。
容稜問道;“府中,有客人來?”
被攔下的丫鬟趕忙就屈了屈身,道:“回王爺,是金姑娘,她又來找柳公子了。”
金南芸要與柳逸和離,雖說柳逸一直不願,和離書也遲遲不落章,但金南芸已搬了出來,且對外宣稱,自己改回了孃家姓,往後,諸位給面子的,都重新稱呼她一聲金老闆吧。
金南芸的到來,令容稜有些疑惑。
容稜走到柳蔚的房門外,還未現身,便正巧聽到柳蔚輕聲訝然道:“今晚嗎?你確定?”
今晚?
容稜的眉頭再一次蹙了起來,方才書房之內,下頭的人稟報來的話,還彌留在耳。
金南芸興致勃勃的說:“昨個兒收到了快馬加急信報,說最晚就是今晚,原本三日前就該到的,但是路上遇到了個老朋友,他就耽擱了兩日,不過這次回京,怕是就要常住,輕易不會走了。”
柳蔚,金南芸,付子辰,在曲江府時便是好友。
三人認識多年,情誼不淺,關係極深。
聽到付子辰今晚就要到京都了,柳蔚顯然很驚訝,只是那短短的驚訝過後,柳蔚立刻道:“晚些,我們一道兒去迎他吧。”
金南芸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眼柳蔚的小腹,道:“你真要去?”
柳蔚點頭:“你來找我,不就是要我一道兒去?”
金南芸搖頭:“不是。”
頓了一下,金南芸才有些遲疑的又問:“你見了他,要說什麼?說你肚子裡又有了?”
柳蔚皺皺眉,聽出了這句話裡的古怪。
金南芸甚是頭疼,道:“今晚怕是會下春雨,你如今身子嬌貴著,就別亂跑了,過兩日跟他再約出來見,也省的你出去亂走,你們家容都尉擔心。”
柳蔚並不覺得出去接個人,會有多操勞。
但一想到若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