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付子言還是去找了容稜,說了什麼,沒人知道,付子辰當時還站在柳陌以房門口,猶豫著進不進去,全然不關心付子言是來幹嘛的。
其實還能幹嘛,來來去去,不就是付子寒那事。
柳蔚則在方若彤的房間,為她日常探脈。
李茵在旁邊陪著,一臉乖順嬌俏。
確定方若彤沒有大礙,柳蔚便打算起身回房。
李茵卻一下拉住柳蔚衣角,表情有些可憐。
柳蔚不明所以……
方若彤乾啞的聲音,從羽笠後傳來:“茵兒想問你,如果她以後都不能說話,你會不要她嗎?”
柳蔚看向李茵——李茵的表情不太好,視線飄蕩,手指翻攪,這是心虛的表現。
柳蔚:“過度驚嚇導致的短暫性失語,經過疏導後,症狀會逐漸減輕,通常正常人,會緩慢的恢復語言能力,我一直沒為你做心理治療,一是怕你牴觸,二是這有些侵犯你的隱私,但你既然這麼害怕,今夜開始,我便為你進行催眠治療,我想,很快會有療效。”
李茵激動的看著柳蔚,儘管她聽不懂什麼叫催眠治療。
方若彤反應卻很快:“隱私?是什麼?”
“侵犯”兩個字太嚴重,也因此,方若彤對後頭那個隱私,很為在意。
柳蔚實話實說:“催眠治療是最有效,也最快捷的心理治療,透過語言,道具,環境,給予患者極大安全感的同時,開啟她的心扉,令她直視自己的病症過程,逐漸進行引導性的紓解、排憂,但患者當時的情況,是屬於深度睡眠,因此常常有患者會在此時,說出一些尋常時日不會說出的秘密,隱私便是這些秘密,不願與外人袒露的私密之事。”
方若彤表情一變。
李茵也在猛地一僵後,慌忙的擺手。
柳蔚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等你想清楚了,再治療!”
李茵連忙點頭。
柳蔚先行離開,待柳蔚一走,李茵便抓著方若彤的手,害怕的問:“怎麼辦,難道我真要裝一輩子啞巴?”
方若彤不太有精神的看了她一眼,微斥:“其實你早些承認,他或許並不會怪你,偏你越演越烈,這以後,可怎麼收場?”
李茵慌得不行,抓耳撓腮的沒辦法,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走到窗臺時,她抓著窗欞,心裡正思索對策,眼睛卻看到了樓下,驛館門口,一輛青白相間的馬車,正停在那兒。
車簾撩開,一名衣著低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那男子眉目朗碩,五官端正,渾身透著一股果決、英烈之氣,李茵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人,不覺訝然出聲:“權……權王?”
聽了李茵的聲音,方若彤下了床,走到視窗朝下望去一眼,這一眼,沒瞧見什麼權王,卻瞧見一道頗為眼熟的女子身影。
那女子一身紅衣,身姿曼妙,表情冷然,動作謹慎。
紅衣女子就站在馬車旁,撩開車簾,似乎在與車內的誰說話,話語間,眼睛時不時朝驛站大門望去。
“她……”方若彤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卻又想不起這人的名字。
“進去了。”李茵說了一句,便從視窗又跑到房門口,拉開門扉,站在走廊邊朝下偷偷去看。
看了片刻,確認後,又跑回來,壓低聲音對好友道;“真的是權王,就在一樓,我的天,我是在做夢嗎?還是我看錯了?上次見那位王爺,還是兩年前在皇上壽宴上,日子這般久,或許我真是看錯了?”
李茵嘟噥半天,方若彤卻還站在視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下頭的紅衣女子。
嘰嘰喳喳半天,沒得到半點回應,李茵也回過神來,看向好友,古怪的問:“你在看什麼?”
方若彤抿緊唇,沒說話。
李茵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下頭只有一個紅衣女子,問:“你認得?”
方若彤無意識的點頭。
李茵皺眉:“權王就是從這輛馬車上下來的,她應當是權王的婢女?或是姬妾?你怎會認識她?”
方若彤也沒回答,她還在想,想這女子的名字,想那位夫人是如何稱呼她……
等等……
“紅姑娘!”
方若彤握緊拳頭,狠狠的點了下頭:“對,就是這個名字,那個車伕叫她紅姑娘!”
李茵覺得她太過激動了,不禁握住她的手。
方若彤回握著她,表情變換:“她不是權王的人,她效忠一位夫人,那位夫人……”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