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陣咕嚕嚕。
他臉色難看了些,盯著張公子,艱難的問:“有,有吃的嗎?”
張公子慢慢的走到桌子前,從一個黃色的包裹裡拿出兩個窩頭。
“是那位柳大人留下的,說我半夜或許會餓。”說完,就把兩個都遞給了付子勇。
付子勇一拿到手,立刻狼吞虎嚥起來,窩頭已經冷了,冰涼冰涼,吃在嘴裡又乾又硬,但他就著白水,愣是吃得停不下來。
實在太餓了,富貴了小半輩子,從未嘗過飢餓的味道,這回,是終於體會徹底了。
窩頭幾口就被吃完了,付子勇有些赦然,他一邊擦嘴,一邊又看向張公子,啞著聲音問:“到底,怎麼回事?”
張公子不知他是想問什麼,在他看來,他就是受傷頗重,被格外照顧了些,安在乾淨的牢房養傷,但從付三少的嘴裡,他竟然聽到自己已經死了的訊息,他有些震驚:“我……死了?怎,怎麼可能,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這也是我想問的。”付子勇腦子不算靈光,他到現在也沒將事情前後聯絡起來,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位柳大人騙了他們,張公子沒死,但柳大人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要造謠張公子去世的訊息,他卻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此刻他還不知,如今不止張公子死了,連他,也“死了”。
張公子與付子勇的先後“死亡”,為大牢蒙添了一層詭異之氣。
之後的兩日,牢裡的人,都很安分,他們現在什麼都不想,每天醒來的當務之急,就是努力幹活,爭取午膳時候,能吃上一頓熱飯。
人人都想活,沒人想死,他們還期待著家人來救,因此在這之前,他們必須保證自己活著。
柳蔚第二日也來督工,第三日就沒來了。
司馬西來到了驛館,將牢裡的情況向這位柳大人彙報,彙報完,沒有離開,反而轉身去了隔壁房間。
容稜正在等他。
將自己帶來的密信交上去,司馬西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王爺,柳大人究竟想如何處置他們?”
容稜看了他一眼:“這話你該問她。”
司馬西頓了一下,說:“柳大人的心思,下官猜不透,他說,精神折磨是比肉體折磨更嚴重的虐待,等他看夠他們心裡崩潰的樣子,就放,可,精神折磨是什麼?”
司馬西也算是滿腹經綸,但那位柳大人說的一些話,他又的確捉摸不透。
“簡而言之。”容稜為他解惑,言語中帶著笑意:“她玩夠就放。”
司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