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沒來他也不敢動,正疼得滿頭大汗,看劉睢一手拿著饅頭,一手端著水杯,咬口饅頭還喝口水,雖然也是鼻青臉腫,卻分明骨頭沒有大礙,能動能跑,比誰都活潑。
楊泯心裡悶著氣,說道:“就是你看到的情況。”
劉睢東看看,西看看,等把所有人的傷勢都看了一圈兒,才嘖了一聲:“看來你們吃苦頭了。”
這不廢話嗎!
這個模樣了,不是吃苦頭了,難不成還是吃糖了?
楊泯不想理他。
劉睢蹲在邊上,問:“疼嗎?”
楊泯閉著眼睛,在調整呼吸,儘量讓自己不那麼疼。
劉睢又問:“那人把你們也弄圍場去了?讓人騎馬追著射你們?你說你也是,身子這麼弱,你找地方躲啊,躲著就別出來啊。”
楊泯被他煩的不行:“綁著的,躲不了。”
劉睢驚訝:“這麼狠?”說完又覺得自己屁事沒有,這麼嚷嚷有點不太好,就趕緊指著自己身上的繃帶說:“我也疼得不行,上頭竟然真有鹽水,剛才大夫來包紮時說,好幾個地方都得留疤。”然後比了比手指,劃出一個距離:“最長的,這麼大的疤呢。”
楊泯盯了下他比劃的長短,狠狠的吐了口氣,煩的要死:“你能不能別說話!”
劉睢不敢招楊泯,怕真把人惹急了,就去看其他人。
所有人裡,情況最好的就是楊泯,別的身上最差都是兩三箭,付七少還有一箭在大腿,往上挪一點,就廢了。
大家都在叫喚,叫得一個比一個慘。
來的大夫就是個普通的大夫,帶了個藥童。
大夫手比較重,拔箭的時候沒留情,上藥的時候也沒留情,直到大夫去給下一人處理傷口,後活兒丟給藥童,楊泯才在藥童那兒感受到一絲溫柔。
藥童輕手輕腳的給紮了個蝴蝶結,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等到滿室的人身上的箭都拔出來了,也都包紮好了,牢室外來了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蔚。
看著柳蔚,所有人眼裡都是恨,只是他們不敢明目張膽,都偷偷恨,埋著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