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有著聯絡,卻又若隱若現。
柳蔚低頭沉思,而另一邊,容稜早已抵達酒樓。
因著是官府封店,陣仗極大,百姓難免有好奇的,在一樓門外堵著,往裡頭探頭探腦。
容稜到的時候,是在衙門衙役的陪侍下進去的,官府辦事,閒雜人等自然需得退散。
門外瞧熱鬧的人都被哄走。
待人圈開了,衙役才恭恭敬敬的將容稜請進去。
大內侍衛,這樣的身份,也不意外衙役們會對其殷勤。
“大人,就在二樓。”衙役說著,招來掌櫃,親自帶路。
經過這樣大的事,掌櫃已是搖搖欲墜,意亂心痛,見到有官府中人來,立刻猛擦著汗,嘴裡不住的說:“青天大老爺明鑑,小的,小的這店,可當真是無辜的!甭說是郡主親自駕臨了,小的這小地方,便是來個稍大一些的京官,小的都得親自相迎!實在是郡主前來,小的並不知其身份,也未想過郡主會在這店裡出了意外,大人,大人請千萬饒過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大小可都指望小的一人養活啊……”
“若我是你,便少說廢話。”衙役見容稜眉頭微蹙,立刻機靈的呵斥掌櫃。
掌櫃一聽,哪裡還敢求饒,登時便閉了嘴,但滿心滿眼的,還是委屈可憐。
還未抵達二樓,便嗅到隱約飄來的一股子血腥味。
容稜是武將,對血腥味尤其敏感,他這時臉色有些微動。
二樓也被封鎖著,甚至樓道處便安了七八個衙役鎮守,務必保證現場的絕對完整。
領頭的掌櫃到了這兒便不敢往前了。
從出事到現在,這二樓,愣是被官府的人團團圍住,誰都不讓踏足。
看守二樓的衙役們見著上峰來了,自然讓路,又好奇的看看容稜與秦中,兩人都是穿著便衣,實在看不出什麼身份,但能讓他們頭頭親自伴隨,想來身份也不低。
莫非,是宮裡派出來的?
閒暇不想,已經有人機敏的主動上前,開啟了案發廂房的門。
陪著容稜那衙役頭頭問:“從昨夜到今日,可見過可疑之人返回?”
衙役搖頭:“回大人,昨夜到今日,我等半步未離,卻除了有看熱鬧的百姓在樓梯口遙遙相望過,再無可疑人物。”
衙役頭頭點頭,又看向容稜,這句話,他是故意問出來讓兩位大內侍衛聽的,以示他們京兆尹衙門辦事之嚴謹。
按照林大人說的,能討點好,就討點好,事情出在咱們的管轄區,治不治咱們的罪,看的就是他們事後的態度好不好。
若是上頭來查了,還一副撇清干係,急於脫罪的模樣,反倒令上頭不喜,恐害至性命。
但若是上峰來查,他們配合妥帖,好賴也算是恪盡職守,就算怪罪,也罪不至死。
衙役頭頭也是心疲,原本以為上次玉屏公主一事,已是焦頭爛額,不曾想,竟然還有更嚴重的。
月海郡主與先前死在宮外的玉屏公主不同,京都裡的人,誰人不知這位刁蠻郡主深得皇上皇后嬌寵?
因著其惠王遺孤身份,在宮中那是比大多數公主還要受寵,堪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位現在出事了,那宛若是皇上皇后的命根子出事了,這誰還馬虎得了?
更甚的,皇上竟然為了查清此案,下令封城。
這是何等重大的命令,環顧上古,歷經幾代,朝野更替,除了前朝滅國之息,前朝逆賊封城自保,這京都的城門,何時還關過?
且皇上甚至下令,不查清此案,城門不開。
連太妃娘娘進城都給攔著了,這是何等的天威震怒?
一想到京兆尹這次恐怕真要受到牽連,衙役頭頭就牙疼。
方才掌櫃說他上有老,下有小,可誰家又不是呢?
鬧不好整個京都衙門都要給月海郡主陪葬,那到時候,他們的妻女家人,又待如何?
衙役頭頭胡思亂想,越想越累,容稜則已經進了廂房,神色不定。
如林盛所言,廂房內的確是四具屍體,三個丫鬟扮相,一個小姐扮相。
而那小姐扮相的,容稜僅一眼便認出,的確是月海郡主。
容稜不禁想到月海初時剛進宮,那時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當時惠王王妃剛去世,不諳世事的月海,被送到皇城這個豺狼虎口之處,不明世間險惡,不懂陰謀陽謀,整日只知以淚洗面,哭哭啼啼,卻也不失少女真性。
只是學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