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很委屈,當即便哭著趴在地上,求付鴻晤救他一命,還說自己一直是聽命於他,對付鴻晤絕對忠心。
付鴻晤卻死不認賬,說不認識,就不認識。
又過了一會兒,付鴻晤不耐煩了:“司馬大人。”
司馬西趕緊過去:“您說。”
“若你們所謂的證據,便是一個下賤奴僕的一面之言,那恐怕,本官沒時間同你們消磨了。”
司馬西乾笑一聲,扭頭問李黑:“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李黑眼睛通紅,哭得滿臉涕淚,他咬了咬牙,像是豁出去了般,猛地道:“大老爺既然見死不救,那小的也只好明哲保身了,大人,小的有證據!”
付鴻晤看李黑一眼,眼睛眯了眯。
司馬西問:“你有何證據?”
“小的有一本記冊,冊子裡寫明,何時何地,大老爺曾吩咐小的幹過什麼事,大老爺用了小的兩年,這兩年的點點滴滴小的都有記錄在案,大人只需查證,便知小的所言是否屬實!”
司馬西看了眼付鴻晤,又瞪著李黑:“記冊現在何處?”
“就在小的房間床灶左邊第二塊磚裡頭。”
司馬西招招手,讓人將李黑帶下去,又好聲好氣的對付鴻晤道:“既然有了新證據,便勞煩您再稍候片刻。”
付鴻晤皺了皺眉,顯然不想等。
司馬西卻已經派了人去找,且又給付鴻晤添茶,又給付鴻晤扇風,使勁解數安撫著付鴻晤。
去了半個時辰,衙役便回來了,同時也帶回了李黑那記冊。
記冊不止一本,足足三本,寫滿的兩本是用油紙包了又包,放在床灶最裡頭的,沒寫完的那本放在最外頭,撬開磚頭,一眼便能看見。
三本記冊擺在面前,司馬西沒有一個人看,他讓付鴻晤一起看,同時觀察付鴻晤的表情。
付鴻晤一開始是不屑,看到後面,臉色便難看起來。
司馬西垂下眸,翻著第一本記冊,狀似隨口的道:“第一筆記事是兩年前的三月,寫的是您派李黑去江南曲江府,查探您的侄兒,付五少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