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其他人老人家不管,但這個嫡長孫,他卻做不到無動於衷。
如今付子言已經醒了,傷勢也好了許多,但大房突遭橫變,顯然讓他無法接受。
一開始,所有人都還瞞著付子言,可後來,付鴻晤的髮妻蘇氏,竟為了能再回付家,偷偷差人找了付子言一次,原意是想付子言替她求情,但付子言乍一聽父親慘死,家破人亡的訊息後,竟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這次和上次的情況不同,付子言這回是氣急攻心。
原本已經快好得能下床的人,被他親生母親這麼貿然一刺激,在床上一躺,不靜養個一年半載,是徹底起不來了。
柳蔚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隔三日會來給他看診一次,今日就是又一次的看診日,付鴻望為了不慢待,全程作陪。
陸家的回信,就是這個時候送來的,本就是一封親家之間的家書,付鴻望也沒顧忌,開啟看了。
可看了會兒內容,他便眉頭皺起來了。
柳蔚看出他的異樣,隨口問道:“有事?”
付鴻望臉上有些訕訕,搖頭:“一些家事。”
柳蔚沒再多問,對於付家的家事,她沒興趣。
但因著這封信,付鴻望顯然沒心思再陪柳蔚,找了個藉口,出去了一下,再回來時,他臉上的愁絲更深了,看的柳蔚想忽視都不行。
能讓付鴻望這麼著急的,莫非是……
“可是令嬡有訊息了?”
付子青至今未被找回,付子秋那邊是否願意和離回家的答覆也沒傳來,因為這兩件事,付鴻望直到現在在付子辰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柳蔚看得出付鴻望想與兒子重修關係,所以估摸能讓他如此焦慮的,八成是這件事。
豈料付鴻望卻搖搖頭,想了想,大概覺得家裡的破事,這位柳司佐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也不差這一樁半樁,便將信紙遞給了柳蔚。
柳蔚大略掃了一眼,看完後,神色也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