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位公子對出白心的上聯,白心答應給他一個謝禮,只是謝禮罷了,大人無須在意。”
付子言冷哼一聲。
柳蔚看出來了,自己這是讓白心當槍使了。
揉了揉眉心,柳蔚站起身來,直接就往外面走。
付子言攔住了:“柳大人不想說點什麼?”
柳蔚看著他,聳了聳肩:“如付大人所見,在下不過來要一個謝禮,謝禮要到了,也夠了。”柳蔚說著,還故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笑得意味深長。
付子言眸子發緊,瞳孔收縮一下。
柳蔚背對著室內,白心看不到柳蔚的動作,但聽到柳蔚的話,白心便故意道:“謝禮還未結束,公子無需急著離開。”她說著,看向付子言:“付大人若是也想要白心的謝禮,不妨下樓對上一聯,若是對的好,白心自會一視同仁。”
這姑娘在作死,柳蔚是這麼覺得的。
想到方才白心朝自己吐的苦水,柳蔚再看旁邊的付子言,也只能說一句,冤孽。
一個青樓名妓,縱使美名千里,可要讓一個重官世家的嫡長子為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怎可能?
話本故事裡或許可能,但現實中……
柳蔚還知道,付子言已有妻子,雖說這個年代,男子三妻四妾正常,但也鮮少有官宦人家,會把青樓名妓帶回家中。
都愛惜羽毛,誰也不會幹這麼自毀名聲的事。
局面一度非常尷尬,付子言似乎也沒料到,喝醉的白心,膽子這麼肥,他一臉鐵青,看著白心,又看著柳蔚。
柳蔚是不想與其有正面衝突的,何況還是為了個女人,但騎虎難下,白心痴情一片,不管那情中有沒有摻雜身份地位,黃金珠寶,總之,白心對付子言不依不饒,而作為第三者,柳蔚的存在就很礙眼了。
白心要拿柳蔚氣付子言,付子言和柳蔚又有舊仇,三人之間亂七八糟,關鍵是,柳蔚一個女子,也沒真給付子言戴綠帽子,她現在其實有點冤,偏偏又不能喊這個冤。
最後打破房間寂靜的,是勇敢的老鴇。
老鴇也怕鬧出人命,乾笑著叫了一堆姑娘過來,嬌滴滴的姑娘上來就把柳蔚圍住,往外面帶。
柳蔚故意蹙了蹙眉,佯裝不悅,腳下卻走的比誰都快。
剛走一步,付子言就說話了:“該走的怕不是尊駕。”說完,他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白心的臉當時就僵了。
柳蔚心想,妹子你這是何必呢,玩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