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新型武器,雙手奉送到紀家叛徒手中?
兩種可能都說不通。
……
另一邊,清冷的地牢裡,潮溼的空氣,憋得人呼吸困難。
付鴻達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內衫,他將自己縮卷在地窖最靠裡的牆角邊,捲成一團,腦子飛快的運轉著。
離他不遠的位置,躺著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子,此人的身份,正是沒兩日前,還同他稱兄道弟,一起笑談政事,抱負遠大的外強盟友。
可此刻,比起自己的衣不果腹,這位昔日的盟友處境,可比他要慘的多了。
這裡是駐兵軍營地的臨時地牢,由地窖改造,環境悽悽,同時,軍人的審訊方式,也與文官不同,輕則打罵,重則用刑,一鞭一棒,都絮滿了鐵血腥氣,像是要把人的靈魂都打出來一般。
付鴻達沒有捱打,從關進來那夜開始,他就沒被提審過,但養蛇人卻接連的,日日渾身是血被抬走,又血氣更濃的被送回來,今日若是再沒大夫給他醫治,怕是今夜就要過不去了。
付鴻達沒有多餘的好心去關照這個落敗的舊友,他只盼望在此人死了後,那些軍人會對他手下留情,他可以坦白從寬,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知無不言的一一相告,這些皮肉苦,當真不是他一個文人能受得了的。
醬缸的角落,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付鴻達隨意的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一隻雙眼猩紅的獠齒老鼠,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後背汗毛立刻豎了起來,付鴻達更加緊密的把自己往牆角里縮,他其實不怕老鼠,但這裡的老鼠卻與外面的野鼠不同,這裡的老鼠是瘋的,沾到人肉就不要命的撲上來咬,非要咬掉你一塊皮不可!
他親眼看到這些老鼠往養蛇人身上撲,把他的臉和四肢都咬得坑坑窪窪,任憑養蛇人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付鴻達害怕,他害怕這些老鼠會發現他,他不想自己的一生,結束在這麼一群劣等的畜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