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稜那
邊我會知會,至於這東西,本王拿走。”
冷意既然都告訴權王了,就沒有藏私的意思,大方道:“望府中能工巧匠,能堪透
此駑奧妙,若有朝一日,我中原軍也能佩上此駑,必能極大鼓舞將士士氣,當然,
此駑末將也會送往京都,這個,還需先與王爺說個明白。”
權王自是懂,點點頭,誇了句:“冷元帥大義。”
方若竹與秦徘是急著走的,如今打了一波酣戰,兩人更是堅定了要儘快離青的意
圖,在這裡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險。
但如今駐兵軍大敗,傷亡慘重,兩人又實在不好在這時催促冷意。
最後還是冷意親自過來,同兩人遞了個話:“護送二人之任,冷某已交由三王爺,
只等三王爺人馬前來,二位便可啟程回京。”
聽了這話,方若竹登時便蹙起眉,秦徘卻知道這已是沒辦法的辦法,他對冷意點點
頭,鄭重道:“元帥此恩,秦某記下了。”
冷意也沒看方若竹那明顯不樂意的臉,道:“非戰時,卻折損兩百餘營中精兵,冷
某當真……”
秦徘又道:“此事歸京後,秦某會一五一十告知主政,元帥無須自責,兵士們的撫
恤,家人的安置等問題,盡都可放手去辦。”
有了他這句話,冷意到底舒服了些,沉默的點點頭,沒在屋內多呆,過了一會兒便
走了。
容稜這邊接到權王派人傳來的訊息時,柳蔚還在睡覺。
她是真的困了,在床上躺了躺,竟就睡了小半天。
此刻還不到傍晚,樓下大堂布置的喜氣洋洋,卻只有驛館的下僕,在忙裡忙外。
付子辰與小黎都回了房,作為這場婚事唯二的見證人,兩人都挺沒趣的。
柳小黎壓根沒搞清今天非要起這麼早是為了什麼,還有,他孃親好端端的,突然要
穿起女裝,那裙子和髮髻,可都是姑娘家才會用的。
權王派來的手下,是個容稜有些印象的熟面孔,其實權王一直官用義字軍,也就是
星義那夥人,因他們巫人血統,體格健碩,吃苦耐勞,還有巫族獨有的蟲蛇保命之
物,比起一般的中原死士,更為妥帖且善戰。
但這回巫族反主的羊皮已經被徹底撕破,沒將這些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義字軍一
氣呵成的剷除,已是權王顧全大局不打草驚蛇的最大忍耐,身邊當用的近人,自然
要全都換一批。
這個就是新換的侍衛,是個粗人面孔,容稜見過兩次,知曉此人有些木納,但好歹
是個忠心的。
對方將權王親筆寫的小信遞上來。
容稜展開看了,漆黑的眸子在那短短兩行文字中繞了幾圈,便隨手一捏,將信紙揉
成一團,丟給那侍衛。
侍衛手忙腳亂的接住,懵懂的看著這位高高在上的年輕王爺。
容稜聲音很淡,語氣卻冰涼得沒有半點溫度:“今日本王大婚,皇叔卻不蒞臨一
賀,他的閒事,本王緣何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