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地步。
現在方若竹把姿態擺得這麼難看,紀夏秋也有些來了脾氣。
“那便動手吧。”紀夏秋抬目在方若竹身上看了一番,面無表情:“少卿大人的鐐銬呢?”
方若竹還在吃他的魚,將烤皮嚼得咯嘣脆,閒閒的掃了紀夏秋一眼:“這驛館上下都是夫人的人,本官,怎敢動手?”
紀夏秋沒做聲,看得出方若竹是有其他事要說,若真要抓她回去,這小孩絕不會一人單槍匹馬。
方若竹繼續吃他的晚膳,之前在衙門鬧了不愉快,他現在早餓了。
紀夏秋足足等他吃了一刻鐘,才見青年一邊擦嘴,一邊拿起一杯清酒,啄了口,起身,從她身邊走過。
走過時,扔了一張紙條,到紀夏秋手裡。
紀夏秋蹙了蹙眉,拆開。
上面寫了四個字——敵暗你明。
“多謝夫人招待。”方若竹的聲音從後頭傳來,紀夏秋轉頭,就看到青年消瘦的背影,步出驛館大門,逐漸消失。
紅姐兒此刻走了過來,好奇地問:“夫人,他究竟……”
紀夏秋擺擺手,看了眼這空曠的驛館大樓,道:“他是來提醒我的。”
“提醒?”
紀夏秋道:“有人盯上了我。”
紅姐兒傾身一看,瞧著紙條上那四個字,皺眉。
“紅兒。”紀夏秋喚了聲。
紅姐兒靠近。
紀夏秋在紅姐兒耳畔說了兩句,紅姐兒應了聲,快速朝驛館外跑去。
紅姐兒追上方若竹時,方若竹剛出正街,她將人一把拽到旁邊的小巷,匕首抵住其脖間。
方若竹透過昏白的月色,勉強看清了眼前之人,清淺的眸子眯起來:“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