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稜道:“你想做什麼?”
柳蔚微笑:“我想先找到兇手,盯著兇手,不讓兇手作亂,再慢慢的等著沁山府衙門破案。”
沁山府衙門的破案速度,可想而知!
哪怕現在將真兇擺在沁山府衙門面前,沁山府衙門都不一定能調查之後把人準確指出來。
按照柳蔚的說法,兇手是個女人,還是與那沁山府第一大商賈黃老闆有關係的女人。
黃家商鋪在沁山府底子極厚,之前能避過衙役搜查庫房,現在依然能避過有關人士查探真兇,所謂官商勾結,那位黃老闆總有得是法子拖延查探進度。
柳蔚若真讓衙役全權去處理這件案子,那估計她和容稜得在沁山府再住上一年,太浪費時間了。
就算柳蔚想讓柳逸多吃些苦頭,卻也沒有讓柳逸吃一年苦頭的打算。
一年,這樣長的時間,只怕京都丞相府都要親自來人了。
因此,柳蔚讓浮生去幫衙役的忙,而自己去找兇手,等到覺得案件應該了結時,隨時了結,這樣就方便得多了。
透過屍體上的查探,柳蔚已經鎖定了兇手的身份,但如果再解剖一下,肯定會更直接的瞭解更多。
畢竟沁山府太大,真要搜查,憑一己之力,還是有些困難。
不過柳蔚之前拒絕瞭解剖,現在要解,就得偷偷的解。
白天肯定是不行,只能晚上了。
出了衙門,柳蔚目標很直接的,走向全城最大的香料鋪子。
香料鋪的夥計看到兩位男子進來,便向他們推薦檀香。
柳蔚擺擺手,只拿著一些樣品的香一塊一塊的聞,也不說話。
夥計無法,只好將全副心神都放在容稜身上。
雖然這位玄袍客人五官很是冷酷,一個眼神懾來便能讓人渾身都不舒服,但有掌櫃的在旁邊看著,夥計可不敢偷懶。
哪怕頂著巨大的壓力,也得將商品盡力推銷好了。
容稜耳邊聽著夥計的侃侃而談,眼睛卻只關注柳蔚。
只見柳蔚一身白衣,站於香氣繚繞之處,隻手中拿著一塊褐色的香料,用小指指腹抹了一層,放到鼻尖嗅嗅,而後將香塊放下,才拿起另一塊。
柳蔚的動作很慢,容稜也看得很慢,卻急壞了旁邊說得口乾舌燥的夥計。
等到柳蔚終於放下最後一塊香,走過來時,夥計立刻轉頭問向柳蔚:“客人想好要什麼了?”
“想好了。”柳蔚笑道。
夥計一臉的期待。
柳蔚道:“我什麼都不要。”
夥計:“……”
柳蔚伸手拉著容稜:“走。”
容稜看著柳蔚抓住自己手腕的纖手,嘴角含著邪魅的笑,反手,將柳蔚的小手握在掌心,再行捏緊。
柳蔚頓了一下,立刻甩開容稜的手,狠狠瞪他:“在牢房裡還玩得不夠?這裡可是大庭廣眾。”
“有什麼是本王怕的?”男人卻是低笑。
柳蔚索性不理他了。
走在前頭,去了下一家香料鋪。
等到柳蔚無功而返的從第三家香料鋪出來時,容稜才問她:“到底在找什麼?”
“找兇手。”柳蔚理所當然的道。
容稜皺了皺眉。
柳蔚道:“死者身上有種味道。”
“嗯?”
“香露的味道。”
容稜沉吟一下,看著柳蔚。
柳蔚瞧容稜一眼,解釋:“多虧了是冬日,沁山府這裡寒涼,屍體又一直放在柴房好生照看,所以屍體毀壞情況並不算高。我之前就發現了,死者身上有很多種香,混雜在淺淡的屍臭味中,不易察覺,但若是仔細的聞,還是能區分出來的。”
“那又如何?”容稜皺眉:“死者是制香人。”
“可是那種香,不是香料。”
容稜不明白了。
柳蔚若有所思,說道:“香,分為好幾種,檀香,清香,佛香,花香,香料鋪子裡的香,千奇百怪,亂七八糟,但是絕對不會有藥香。”
容稜挑起眉。
“那位兇手,用的藥香。”
“用的?”容稜判斷道:“或許不是用的,是兇手本人便身上有疾?常年食藥?”
“這也不對。”柳蔚說:“我指的藥香,不是藥草香,而是真正的藥香,有人用藥草,製作出一種香品。這種香我以前在曲江府見過,有人天生喜歡藥草味,但又不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