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柳蔚容稜離開,校場裡,在久久的寂靜後,突然爆發了。
“司佐大人會功夫?”
“司佐大人不是文臣嗎?怎麼可能會功夫?”
“司佐大人竟然能接住嶽副將的直劍,他是怎麼做到的?我還以為只有都尉大人能做得到。”
“難道嶽副將功力退步了?”
“你奶奶的,誰說老子功力退步了!”嶽副將先還愣著,聽到這句話,突然間就燃了。
轉頭瞪向那議論之人,直接把人抓出來就是一頓強制性“切磋”。
那侍衛武功平日還算好的,但是在急於證明自己肯定功力沒有退步的嶽副將好的這個時候,還是兩三下就被嶽副將揍得鼻青臉腫,最後大呼饒命。
而不管如何,司佐大人會武功,而且目測武功在嶽副將之上的訊息,還是很快在鎮格門內傳開了。
因此,原本還有一些看不上司佐大人,嫌其受封多日,竟然一日都沒在門內坐職夠半個時辰的那些人,這會兒都不敢說話了。
連嶽副將都打不過的人,整個鎮格門上萬人中,還真找不出十個。
這些事情,柳蔚並不知道。
柳蔚拉著容稜到了正殿,就把信丟給了他,利落的說:“我要請假。”
容稜額上還有些練武后出的薄汗,他隨意用袖子擦了擦額角,將那封信抖開,看了兩眼,便道:“不準。”
“為什麼?”柳蔚想不通啊。
容稜道:“太遠。”
“沁山府有什麼遠的?”柳蔚辯駁:“就在京都西北處,連夜快馬過去,三日便能到,慢途,也只需十天左右,哪裡遠了?”
容稜還是很嚴肅的那句,道:“太遠。”
柳蔚皺起了眉,將信奪過來,轉身拉著兒子就走。
容稜上前攔住柳蔚:“本都一聲令下,京都各個城門不會放你通行,你走也沒用。”
柳蔚撥出口氣,雙手環胸,看著容稜:“我想走,你的人攔得住?”
容稜沉聲:“本都的人攔不住,但本都攔得住。”
柳蔚愁了:“南芸是我的朋友。”
“我會派人去救她。”
“我要親自過去。”
“不準。”男人還是那兩個字:“太遠。”
柳蔚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伸手戳住容稜的胸膛,凝視著他的眼睛,問道:“我像一隻金絲雀嗎?”
容稜蹙眉,握住她的手:“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柳蔚甩開容稜的手,眼神冷硬:“我一定要走,管你準不準。”
話落,饒過容稜,走出廳門。
後面小黎急忙跟上,路過容稜時,小傢伙沉默一下,說:“容叔叔,我爹沒什麼朋友,除了付叔叔和乾孃,就只有芸姨了。”
小黎說完,又看了容稜一眼,才抬腳追上孃親。
接下來的兩天,柳蔚在越國候府呆的時間很長,幾乎每日都是從早到晚。
而第三日,柳蔚便送來越國候府一個藥方,又囑咐了嚴裴一些,破天荒的還跟於文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回了西隴苑,簡單的收拾幾樣行李,帶著小黎出門了。
相府那邊,柳大小姐一時間找不到,那便是相府自家需要解決的問題。
明香惜香急忙拉住柳蔚和柳小黎,聲淚俱下的勸道:“公子,公子您不能說走就走啊,好歹等爺回來先,爺要是知道您揹著他偷偷離開,非得傷心死了不成。”
說傷心是過分了,但一陣血雨腥風是肯定跑不掉的。
而明香惜香兩個在西隴苑貼身伺候的,更是少不了一頓責難,一想到那時候爺的臉色,明香惜香兩人就打哆嗦,更加不撒手的抱住柳蔚。
容矜東在客苑陪三個還沒被認領的孩子住,聽到訊息,也帶著三個弟弟妹妹過來。
容矜東很清楚,自己是因為小黎弟弟才能暫住在三王府,若是小黎弟弟走了,他是不是也該回到太子府了?
一想到如此,他就難受,他不想回太子府,不止是因為動不動就會受罰,沒飯吃,更多的還是捨不得。
可容矜東一過來,還沒說話,卻聽柳小黎道:“小矜哥哥,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容矜東一肚子的話還沒說出來,聞言一愣,然後就認真思考起來。
如果跟著柳叔叔和小黎弟弟一起走,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容矜東這一考慮,換那三個孩子不樂意了,這幾天都是容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