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稜以前就聽柳蔚提起過什麼微表情心理學。
但是,容稜當時對此並沒有多少感悟,如今看來,這門學問,倒是比他想象得深。
容稜又問道:“如何確定,他的主人便是權王?”
柳蔚笑道:“這個是我猜的,不過一猜就給猜中了!我一說到權王,他的眼神便僵直了,隨即短暫的閉了閉眼。雖然閉眼時間很短,大略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兒,但那是害怕恐懼時,強行與我切斷視線聯絡的身體自主反應,所以,反倒給我證實了。”
星義此刻說不出話來,他狠狠的瞪著柳蔚!
那剜人的視線,彷彿是要將柳蔚盯出一個窟窿。
柳蔚懶得再問星義是如何與小黎起衝突的。
無論如何,小黎這次算是歪打正著,把一個遼州釘子給挖出來了,也算有不小的收穫。
就是那件東西,權王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柳蔚不太確定。
但世上東西千千萬萬,她一樣一樣的問,只怕問到天亮也問不出來。
柳蔚也不打算廢這個神,這些本就是容稜分內之事,自己幫到這裡,已經夠了。
相反,容稜卻已經猜到,那東西是什麼了。
這裡是沁山府,容稜雖從未來過沁山府,卻在查探紀家舊案時,查到紀夏秋當年是與一名丫鬟,一道被柳桓從嶺州帶回京都的。
而那名丫鬟應當比紀夏秋大幾歲。
在紀夏秋被送進宮後,柳家便做主,將丫鬟攆走,而那丫鬟之後據說是去了沁山府,隨即也再無訊息。
偏偏是沁山府,偏偏又與紀家有關,世上哪有這樣多的巧合。
容稜知道,寶藏雖是歷代皇帝非臨終前的不傳之秘,但都是皇親,總有疏漏。
先帝當初欲傳位之人,乃是前太子。
而前太子死得蹊蹺,前太子親弟,二皇子又被新皇廢黜,權王當時年幼,被送往遼州,身邊卻總是還帶著一些曾經太子府與二皇府的舊人。
若是先帝當真曾將寶藏之事告知前太子或二皇子,那之後權王知曉,便不奇怪了。
寶藏之謎,連線的就是紀家。
容稜認為眼前這人的性命,是不能留了。
柳蔚,是決計不能出現在權王那視線裡的。
星義不知,在自己正震驚這世上當真有看兩眼,便能辨別話語真假的方法時,對他,容稜已起了殺心。
柳蔚打了個哈欠,此刻是當真乏了,瞧著這兒也沒自己什麼事兒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算回房。
容稜跟著起來,送她回去。
房門開了又關,星義盯著眼前的白色床幔,心裡複雜至極。
將柳蔚送到房門口。
柳蔚正打算進去,容稜卻拉住她。
柳蔚回頭,不解得道:“做什麼?”
容稜也不說話,就看著她。
柳蔚眨了眨眼:“到底做什麼?”
“做什麼都可以?”容稜反問道。
柳蔚滯了一下,頓時明白了!
柳蔚捏住容稜的衣領,將容稜拉到自己唇邊,抵著他的耳朵道:“你以為,地下情是什麼意思?”
容稜沉默。
柳蔚輕笑一聲:“你還在觀察期,任何親密動作,都要容後再議的意思。”
柳蔚說完,笑眯眯的放開他。
反正他也不懂“地下情”的真正意思!
在容稜微蹙的目光下,柳蔚拍拍他的衣領,把他的衣領拍好,而後溫柔的道:“晚安哦。”
話落,柳蔚閃身回到房間,哐的一聲,關緊房門。
容稜看著在自己眼前緊閉上的門扉,抿起薄唇,眼神不覺微涼。
所以,地下情不是相好的意思?他還沒有權利與柳蔚親熱?
那這與之前有什麼區別?
容稜覺得自己又被柳蔚戲弄了,吐了口氣,不耐煩的回頭,卻感覺到周圍幾束灼熱的視線,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
容稜眯了眯眼,冷聲:“好看?”
那幾束視線趕緊轉開……
等到容稜回了房間,躲在暗處的暗衛們才開始竊竊私語:“都尉大人怎麼了?”
“你們有無發現,方才司佐大人好像跟都尉大人說了悄悄話。”
“兩個男人說悄悄話,好怪啊!”
“可是司佐大人長得好看,像大姑娘似的。”
“你敢說司佐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