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衣袖,可憐兮兮的道:“爹,他們都快跑了。”
柳蔚面無表情的往前頭走。
小黎又說:“我看得沒錯,那個人的背影,肯定是那個兇手,兇手旁邊的是他的同伴,不過很奇怪,他們明明在容叔叔的監視之下,是什麼時候脫逃的?竟然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京都,若不是方才恰好看到,指不定已經走遠了。”
柳蔚沒說話,只朝後頭看了一眼,瞧見那狗皮膏藥般的尊貴王爺,她皺緊眉,又加快了步子。
小黎卻很著急:“爹……真的不管他們嗎?”
“不管。”柳蔚沒好氣的道:“堂堂鎮格門的容都尉都不管,你我平民有何好管的。”
柳小黎嘟嘟嘴,也往後頭看了一眼:“容叔叔為什麼也不管?”
柳蔚心中其實知道,並不是不管,只是這一切,應該都在容稜的計劃、掌控之內。
鎮格門人的身手,柳蔚是見過的,那個兇手被她的跗骨之毒侵蝕得只剩半條命,而兇手的同伴就算還能行動,但兩人想逃避鎮格門天羅地網的眼線,卻並不可能。
所以,柳蔚相信他們逃走,必然是容稜有意為之。
方才柳蔚其實也注意到了那兩個人,因此才一杯茶都沒喝完便離開。
她怕打亂容稜的計劃。
不過,自己都跟容稜僵的不可開交了,為何竟然還要幫那人掩護?
一想到這裡,柳蔚便是一肚子火,她索性架起輕功,凌空一躍,身姿,轉瞬便不見蹤影。
容稜動作也快,看柳蔚一動,也跟著動,嚴絲合縫的直追,始終讓柳蔚停留在他的視線內,沒錯開一分。
時間緩緩的過去,從下午,到傍晚,眼看著太陽都要落山了,柳小黎實在沒力氣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癱軟著身子直嚷嚷:“不走了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柳蔚停下來看著兒子。
後面,容稜也停下來,站在兩人十步之外。
柳蔚瞥了眼容稜,不高興抓起兒子:“走。”
柳小黎死也不幹:“不走!就不走!”小黎說著,朝天空招了招手,一直跟著他們的珍珠便落了下來,站到小黎懷裡。
小黎抱著小黑鳥,委屈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