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容飛真的是拿容矜東那孩子束手無策,可是,朝中這麼多王爺都生了孩子,怎的就偏偏找上他這個平日沒有私交的三皇兄?
於情與理都說不通。
所以容稜知道,哄孩子為次事,還有一事,才是主事。
而現在,容飛提出了這個主事。
“三皇兄可知,昨日於文府內,弟弟也在場?”容飛突然說道,眼中的笑意,也越發深了。
容稜抬了抬眼皮:“知道。”
容飛點頭:“我知道瞞不過三皇兄,昨日弟弟正要出宮,恰好遇見宮人來通知於文府之事,弟弟想著反正無事,便去湊個熱鬧,不曾料想,倒是看到有趣的一幕。”
“是哪一幕?”容稜挑眉。
容飛反笑:“皇兄無需緊張。皇兄鎮格門內的人個個身手不凡,弟弟哪怕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也靠不了太近,弟弟發誓,不該聽到的,弟弟一句也沒聽到,只是越如此,弟弟越是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那柳先生的身份。”
容稜低下眉宇,淡淡問道:“你懷疑什麼,直說。”
容飛認真看了皇兄一會兒,確定皇兄面色自然,態度如一,一時有些捏不住自己的猜測。
容飛昨日在於文府內的樹叢中,偷窺到不遠處的情景,那是一個寬闊的大院,裡頭原本站了許多人,可後來,被一番清場,只剩下幾人。
而那幾人中,最為顯然的,卻是一位帶著面紗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與容稜還有容稜的兒子,相處親暱,態度自然。
容飛當時還當那是容稜的姘頭,卻不曾想,接著那面紗女子,卻對跪在地上的一個於文府下人動手,那下人動作很快的躲避,兩人便開始交談,氣氛一觸即發。
容飛當時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等到那下人吐出一口血,再架起輕功飛走後,他才算估摸到了。
莫非那人就是三年來,攪得京都雞犬不寧的幼兒案兇手?那麼,那個面紗女子又是誰?在容稜,宇文泰都在場的情況下,一介女子,卻站在兩位當朝大員之前,還親手捉拿兇手?
容飛當時便好奇了。
心中猜測,莫非鎮格門收了女侍衛?可後來一打聽,卻知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京中女眷們最近傳得最多的那位柳家大小姐,好像叫柳蔚。
一個失蹤五年,又出現的柳家大小姐,一個離京半年,帶著個母不詳的兒子回京的鎮格門都尉。
這兩人,還偏偏關係親近,一看就是認識的。
容飛當時就覺得有趣了,心說自己搞不好還能撿到一樁震驚京都的綺麗緋聞。
可隨著他越多的打聽,卻發現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
容飛突然查到,那個曾經跟著容稜一起回京,在京都上下不知多少官員家開棺驗屍的柳先生,失蹤了,而不過三日,柳府大小姐,回家了。
這是巧合嗎?
不,世上沒這麼多巧合。
所以,那算什麼?
柳府大小姐,就是那位柳先生?
可分明是一男一女,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那是女扮男裝,還是男扮女裝?
容飛覺得都有可能,但容飛現在沒查通透,他今日去太子府,便是想與太子說道這件事,順道讓太子查檢視。
他有預感,這裡頭藏了一個天大的八卦,若是揭露出來,不知道會讓京都熱鬧多少年。
可是還沒等到太子,他便遇到那個多年不見的小侄子被欺辱,一氣之下,他改變主意,直接找來了三王府。
看著容稜淡定漠然的表情,容飛斟酌一下,道:“若柳府知道他們歸家的大小姐,實則是個男子,不知會是什麼心情?”
容飛說完,就緊盯著容稜,誓不錯過容稜臉上任何一寸表情變化。
容稜卻只是漫不經心的抬眸,問道:“所以?”
容飛皺眉:“三皇兄不覺得,此刻該用點什麼,來堵住我的嘴嗎?”
容稜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的問道:“我殺了你,堵嘴?”
“可以啊。”容飛攤開手:“若三皇兄不怕擔事兒的話,我人就在這裡,你要殺人滅口,我連反抗也不會反抗,但憑皇兄做主便是。”
容稜喝了口茶,捏著茶蓋玩了一會兒,突然抬眼,瞧向院子裡正玩得起勁的容矜東:“你對這孩子很在意?”
容飛眸子緊了一下,笑起來道:“什麼?”
“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