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道:“二妹妹在皇后、太子面前,公然折損於文家的面子,這等魄力,姐姐望塵莫及,二妹妹可知道後來於文家的人,怎麼評斷你的?”
柳瑤不用想也知道,於文家的人一定在背後卯足了勁兒罵她,說不定柳蔚還跟著一起罵了。
但無所謂,柳瑤不在乎的道:“我既然敢做,自然就敢當,你不用說這些話來激我,你只要知道,我就快做七王妃就夠了!”
柳瑤說著,上前一步,逼近柳蔚的眼睛,惡劣的笑著:“姐姐當初有眼不識泰山,妹妹可不會這麼傻,白白錯失良機了,等到我登上王妃之位,姐姐可記得,要來向妹妹請安哦。”
柳蔚勾起眼尾,笑的瀲灩:“真沒想到,容溯那種男人,也有人當成寶。”
柳蔚說著,眼睛一撇,又瞥到了人群后的柳月,再補了一句:“還不止一個人。”
“你說什麼?”柳瑤沒聽懂柳蔚後面那句。
柳蔚卻不打算說了,抬步,便往前走,順帶還撞了柳瑤肩膀一下。
柳瑤被柳蔚撞得險些摔倒,幸虧被柳沁扶住。
柳瑤大怒:“柳蔚,你給我站住!”
柳蔚卻已經進了屋子,連個後腦勺都沒留給她。
柳瑤不可能進去當著老夫人的面找柳蔚麻煩,只得在門口跺腳,當真是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
柳沁在旁邊一連嘴的安慰柳瑤,順便在心裡竊喜,於文府的人這是徹底恨上柳瑤了,柳瑤是斷不會再嫁過去了,那自己的機會就來了,太好了,自己的辛苦總算沒有白廢。
而柳月,則看著已經垂落下的門簾,心中思忖著,柳蔚最後那句話是對著她說的嗎?柳瑤沒聽清那句話,柳月卻聽到了。
柳月小手握著,心裡也隱隱地揪著。
自己與七王爺的事,莫非被人知道了?
可……可是會嗎?自己一直藏的隱蔽,連身邊伺候的人都不知道,柳蔚與自己相交不多,怎麼可能知道?
還是自己聽錯了?
三姐妹各懷鬼胎,心思各異,柳蔚卻已經對柳老夫人行了禮,坐在了老夫人旁邊的軟椅上。
柳蔚將昨日的事,摘七除八,只撿了能說的,與老夫人都說了,老夫人聽到兇手正在緝拿中時,著實鬆了口氣。
“按你說的,那兇手很快就會落網?”
柳蔚點頭:“容都尉是這麼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哪怕一向冷靜穩重的老夫人,此刻也難掩激動:“那容都尉可有說,會否保證豐兒的安全?”
哪怕老夫人有些看不上呂氏,但老夫人對親孫子,卻是實打實的疼愛。
就像柳蔚之前說的,老夫人不是冷漠,老夫人只是對孫女提不起多少興趣,老夫人喜歡孫子,喜歡男丁,面對柳域柳琨柳逸,包括最不頂用的柳談時,都是和顏悅色的,況且,柳豐還是老夫人的嫡孫,么孫,最最寶貝的一個!
“祖母放心,容都尉說了,他會保證所有孩子都安全。”
老夫人點點頭,對柳蔚伸出手。
柳蔚走過去,老夫人便抓住柳蔚的手,拍拍她的手背:“你是好孩子。”
柳蔚垂下眼眸,摸樣看著很是溫順。
老夫人又問柳蔚於文家的情況,主要是問柳瑤的親事還有沒有希望。
柳蔚倒是笑了:“方才在門口遇見二妹妹,二妹妹看著可不像是想與於文家修好的意思,分明是說,她就要嫁給七王爺,成七王妃了。看那樣子,像是不稀罕於文家的二少爺。”
“胡鬧!”老夫人厲起眉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她。”
柳蔚體貼道:“指不定過兩日七王爺真的上門提親了,既然二妹妹喜歡,那嫁給七王爺,也沒什麼不好。”
老夫人皺起眉,想說什麼,最後卻嘆了口氣:“於文家,不願要瑤兒了,是嗎?”
柳蔚雖然沒與於文敏馨提過這個,但看想到昨日詩會上於文家人的臉色有多難看,便知道這件事多半是黃了。
柳蔚不說話,老夫人就當柳蔚預設了,一時便覺疲憊:“罷了,她想如何,便如何罷。”
這語氣,分明是對柳瑤失望至極。
柳蔚在孝慈院坐了半個時辰,因為昨日的“救命之恩”,老夫人讓她以後不用再每日思過,且她一夜未歸,讓她趕緊回去梳洗休息。
柳蔚從善如流,一路回到懷月院。
可剛走了一半,後頭就有人來追她。
追來的人是巧雲,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