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
小黎把珍珠抓下來,抱在懷裡,摸著它的毛,說:“我知道,我知道還有你陪著我……”
“桀桀!”
小黎:“珍珠哥哥,我是說我爹要是一直不消氣,以後我們會不會成為孤兒?”
珍珠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小黎:“桀桀?”
小黎道:“當然要考慮到,有可能爹不要我們了,是有這種可能的。”
珍珠:“桀桀?”
小黎:“當然也關你的事,你不是跟我一起跑的嗎?而且油彩是你偷出來的,我們是同夥啊。”
珍珠:“……”
大概是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珍珠突然也惆悵了,整個鳥身子都軟了下來,有氣無力的倒在桌子上。
小黎戳戳它的尖嘴,卻被珍珠生氣的叨了一口。
小黎捂住手,很委屈的望著珍珠。
珍珠瞪了小黎一眼,轉身過,拿屁股對著小黎。
小黎想去戳珍珠,珍珠猛然回頭,豆子般的小黑眼珠子,滿含警告。
小黎停在半空的小手頓住,堪堪的縮回。
因為無辜被拉下水,珍珠生氣了。
雖然考慮到小黎一個人出門在外,它不要離得太遠,所以不能離家出走,但它還是用整個身子,沒一個眼神和動作,來表達它的不滿。
最後小黎沒辦法,只能坐的遠一些,眼睛,也從剛才的看看月亮,看看頭骨,改成了,看看月亮,看看頭骨,再看看珍珠……
而就在此時,房門外,響起敲門聲。
小黎精神一震,朝大門看去,試探性的問道:“誰?”
外面,安靜片刻。
接著便響起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是我。”
那聲音何其熟悉,小黎終身難忘!
小黎急忙跳了起來,蹭過去開門。
房門開啟,外面一身玄袍的清冷男子,站在那裡。
小黎看著容稜,容稜看著小黎,一大一小對視良久,倏地,小黎啪嗒一聲,闔上房門,跑進來就開始大叫:“珍珠,收拾東西,快走,容叔叔找來了!”
一邊這麼說著,小黎一邊後悔,自己方才究竟怎麼想不開的,明明聽出聲音是誰了,還跑過去開門。
果然是平時太熟悉了,條件反射了。
小黎手忙腳亂的將頭骨重新包好,又拿好錢袋,打算從窗戶離開,房門卻在這一刻開啟,小黎運起內力,飛了出去……接著,一道勁風颳過,等小黎反應過來時,已經身子懸空,整個人乾巴巴的吊在窗子外,而他的後領處,一隻男人的寬厚大掌,將他拽的牢牢的。
小黎默然無語,顫顫巍巍的回頭去看。
這一看,便對上容稜無奈卻又冷漠的嚴肅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