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在東盛客棧安頓下來後,便開啟窗戶,一直望著外面,等了好半天,才看到一大一小兩隻鳥兒,從遠處飛來。
小黎趕緊揮手。
珍珠在空中叫了兩聲,幼鷹便精準的降落到小黎窗前,把嘴裡的包裹,遞上去。
小黎抱緊包裹,高興地跳起來:“珍珠,你太厲害了!”
珍珠謙虛的叫道:“桀桀。”
小黎又抓起珍珠好好的親了幾口,然後抱起包裹,跑到床上去開啟。
珍珠以黑毛蓋住臉紅,它嬌羞的低低頭,正要跟過去,旁邊的幼鷹對珍珠叫了一聲:“咕咕。”
珍珠恍然一下,就飛過去,對小黎叫道:“桀桀桀。”
小黎聽了,看看珍珠,又看看那隻幼年的老鷹,然後起身,對樓下的小二道:“小二,來兩隻雞。”
下面,很快就送上來兩隻燒雞,小黎很給力的把兩隻雞都給了幼鷹。
幼鷹試探性的叼走一隻,不一會都吃了,又小心翼翼的看著另一隻。
小黎笑著點頭:“嗯嗯,都是給你的,你吃吧。”
幼鷹又看向珍珠。
珍珠也點頭:“桀桀桀。”
幼鷹這下高興了,咕嚕一下,叼起另一隻,這次卻沒立刻吃完,而是叼著飛走了。
看著那碩大的鷹身子越飛越遠,小黎瞧向珍珠,誇讚道:“珍珠你真厲害,我還以為你已經失敗了,沒想到你還是把油彩帶來了,你的朋友這麼大的身子,芸姨沒有害怕嗎?”
珍珠叫道:“桀桀桀。”
“啊,房間裡沒有人嗎。”小黎很驚訝:“那人去哪兒了?芸姨和浮生姐姐都不在?”
“桀桀桀桀。”珍珠道。
小黎一頓:“你說爹回去了?帶走了芸姨和浮生姐姐?為什麼?”
珍珠這次猶豫一下,才說:“桀桀桀桀桀桀……”
大概因為這次要說的話,是鳥語不好理解的,因此珍珠嘰裡咕嚕說了好大一串。
而隨著它說完,小黎的身子都僵了。
小黎木木的嚥了口唾沫,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爹喝了口茶,然後,喉嚨壞了,不能說話了,現在,爹很生氣?”
珍珠脆生生的點頭:“桀桀。”
小黎腦袋一麻,趴在桌子上動不了了。
“桀桀?”小黎突然倒下,把珍珠嚇壞了,珍珠急忙去啄小黎的耳朵,小身子一蹦一跳的,很著急。
小黎閉著眼睛,苦著臉擺擺手,帶著哭腔說:“珍珠,我們可能不能在這裡躲了,我們還是回曲江府吧。”
“桀?”珍珠歪頭。
小黎立起腦袋,看著珍珠,鼻尖紅了:“我下錯藥了,那不是迷魂丸,是……是啞丸……”
另一邊,柳蔚的房間內。
容稜坐在床邊,看著那個把自己縮在被子裡,鼓鼓的一團,嘆了口氣,沉聲道:“你先出來。”
被子依舊一動不動。
容稜伸手,這就要去拉被子。
裡頭的人卻與容稜擰上了,死活不讓容稜掀開。
容稜蹙眉:“柳蔚,你別任性。”
裡頭一聲沒有,就是不撒手。
容稜放手了,大掌蓋在柳蔚突起的身子上,輕輕拍了拍:“乖,出來讓我看看。”
被子下頭之人動了一下,身子扭了扭,躲開容稜的觸碰。
容稜無法,只能收回手,乾硬的坐在那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是外面一點聲音沒有,被子終於動了一下,接著,被頭的一面,偷偷先開一個口子,半隻黑漆漆的眼睛露了出來。
一看到外面容稜還在,柳蔚趕緊又把被子蓋回去,還捲了一下,把自己裹得死死的,滾到床角邊去。
柳蔚這彆扭的摸樣,看得容稜低笑。
容稜索性上了床,抱住柳蔚圓鼓鼓的身子,艱難的摟在懷裡,低聲道:“就看一下,一下?”
裡頭沒動。
容稜又道:“便是你又聾又啞,又醜又笨,我也不嫌。”
被子裡的人抖了一下,估計覺得太肉麻了,到底活動了一下,把腦袋露了出來。
容稜看著柳蔚和被子,此景就像一顆長著人腦袋的花捲,他失笑一聲,指腹摩挲著柳蔚的粉唇,開腔道:“先張開嘴,我看看。”
柳蔚憋著嘴,不肯。
容稜道:“乖。”
柳蔚這才不情不願的張開。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