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當時也沒孩子,後來髮妻死了,他一直不娶不納,就單身至今、膝下無後。”
柳蔚點點頭,又問:“那他當年在亭江州,真的只是去選兵?亭江州那些事,又是否與他有關?”這個莊常也說不準,他圓圓胖胖的手指捏了捏自己圓圓胖胖的下巴,估摸著道:“他好好一個御前侍衛長,怎麼跑去州府任職,這事兒京裡一直眾說紛紜,而亭江州當年那起官銀失竊案,時間上也太過巧合,當時損失了三百萬兩白銀,這事兒你可知道?”
柳蔚點頭:“知道,萬重說了。”
莊常瞟了她一眼:“萬重還有什麼沒說的?”
柳蔚想想,搖頭:“不知道,能問的都儘量問了。”莊常不知道說她什麼好,繼續道:“州府上報遺失三百萬兩,這麼大筆錢銀,我們巡按府當時是出了人去調查的,查的人不是我,但最後查上來的結果我看了,確實無異,不過京裡也有人傳,萬立與紀淳冬,私下有些往來。”說完搓了搓手指:“那方面的來往。”
金銀來往?柳蔚當即就愣住了,完後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紀淳冬選兵,選好的兵為己所用,萬重說過,那支兵挑好後會被定義為御前私兵,那麼您的意思是,皇上給了紀淳冬許可權,也給了萬立授命,讓萬立私下調撥三百萬兩,給紀淳冬選兵之用,所以,紀淳冬一走,就有了官銀失竊?”
莊常眯了眯眼睛,雖然覺得這些話不該跟柳蔚一個外人說,但他還是忍不住提了:“倪南天其人,你可知道?”
柳蔚點頭:“萬重的師父。”
好了,萬重知道的,看來這位柳仵作都知道了,莊常決定一會兒這種問題就不白問了。
“倪南天年輕時本也曾風光無限,前途大好,後在御前說錯了話,才被髮配亭江,你可知,他說了什麼?”
柳蔚搖頭:“什麼?”
“他說,皇上任命府尹這種職位,是大錯特錯,還說皇上根本不是為國為民,分明是自私自利,貪財好色的無恥小人……”
柳蔚不敢想象:“他這麼說了,還能活著離開京城?”“所以這不是死了。”莊常嘆了口氣:“這幾樁事,早便有人連在一起議論紛紛,那麼,柳先生你,又覺得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