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笙一直有隨身攜帶兵器的習慣,之前流落碼頭、孑然一身,那
是環境所逼,現在又有了武器,他自然不願放過。
嶽單笙磨劍的時候,老人就坐在他房間的椅子上,揣著雙手,嘀嘀咕咕的道:“這
仙燕國的朝堂好奇怪,一州府尹,竟是由皇帝親管,權勢還不小,王爺豪貴之流,
反倒沒有實權,只有個漂亮名頭,這在青雲國,可是聽都沒聽過。”
嶽單笙對別人國家的制度沒興趣,只問:“他找你了嗎?”
老人知道他說的是誰,便搖頭:“沒有。”
“目的呢?”
老人又搖頭:“說是這小王爺沒與什麼人結仇,這趟還是從樂州過來的。不過你也
看到了,他之前那模樣,分明就是有苦難言,要尋你我相助。”
“那就等著吧。”嶽單笙看得很開:“憋不住,他自個兒會說。”
老人笑笑:“堂堂王爺,怕做夢也沒想到會有求助兩個流浪漢的一天,他這會兒估
摸正彆扭著,不知該怎麼與你我說。”
讓老人與嶽單笙意外的是,大船行駛了六天,抵達那個所謂的碼頭縣時,那位小王
爺都沒找他們談過話。
倒是借了小胖丫頭的口,船上的王府下人,對他們這兩個生人的警惕小了許多,偶
爾遇到了,還會打招呼。
這個碼頭縣叫西進縣,大船靠岸的時候,在船上,嶽單笙便看到岸邊站著人,都是
身穿官服的朝廷官員,看頭上的頂戴,官職還不小。
王爺是被侍衛們簇擁著下船的,排場很大。
他一下去,下面的人就行禮,模樣畢恭畢敬。
嶽單笙與老人走在最後,下船後,便跟在小王爺身側。
那小王爺正與一位官員寒暄,說了一會兒後,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男子便出來,埋
著腦袋的道:“王爺一路舟車勞頓,下官已備好府宅,恭請王爺回府暫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