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去這些神神鬼鬼的當了。”
雲氏有些氣惱的喚了一聲:“小姐,您怎麼……”
“別再叫我小姐了,你不是我雲家的丫鬟,你是雲家的表小姐,是相國府的正夫人,不要自貶身份。”
雲氏噎了一下,看看左右,道:“這裡又沒外人。”“那也不成。”雲瑛說著,又拉著雲氏的手,讓她坐到自己旁邊,道:“國師的那些話,你聽聽也罷了,皇信他,他是國師,我們信不信不重要,但你不要信,我聽說,你派了人去清風鎮尋鬼?怎麼,
可尋到了?”
雲氏眼神一凜,頓時看向門外。
雲瑛把她轉過來,讓她盯著自己,道:“不要看外面,本宮想知曉,總有法子知曉,不是你家小丫鬟說的。”雲氏皺了皺眉,握著雲瑛的手,道:“您雖不信國師所言,但這病情如何,您自個兒也心有數,一開始是一個月發一次病,後來半個月一次,再後來是半個月兩次,現在,已成了兩三日發一次,娘娘,您真的這麼不掛心自個兒嗎?您不掛心,我掛心啊,我怕這要再治不好,以後您連床都下不得,您說您也是習醫的,那您該知曉,一旦常年臥榻,那便是還能治,治好後,身子骨也定將大不如前,說句
僭越的話,您不年輕了,真要拖個十幾年,您拖得起嗎?是您拖得起,您不想想太子,不想想二皇子嗎?您捨得嗎?”
雲瑛沉了沉臉,表情漸漸清冷起來。雲氏趁機又說:“多個法子,多條路,您雖不信國師真有手眼通天的大能耐,但他既能講得頭頭是道,總歸有他的門路,咱們試試總好,既然他說事情一開始是從清風鎮傳來,那我們便去查,只要能查出那
妖魔的目的,說不準您的病不藥而癒了!”
“你這是病急亂投醫。”雲瑛斥道。雲氏卻不管:“若不是這兩年您的病越發嚴重,我也不至於出此下策,不若這樣,雲席昨日回京了,他前幾日信便說,這次回來,會帶位醫術高明的朋友回來為您瞧病,我這便去雲府請人,要是他那位朋
友瞧過您的身子,也說不好治,那您不能犟,得見我找來的那位道長,娘娘可同意?”
雲瑛被雲氏逼得有些無奈了:“你這不是胡鬧嗎,連我家多位兄弟都治不好,你卻要為難雲席找回來的小朋友?”
雲氏只道:“那您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雲瑛讓雲氏氣著了,按著額角,覺得頭又痛了。
雲氏不敢真的讓雲瑛動肝火,忙託著她的後腦,又給她按摩。
……
一個時辰後,雲府。
柳蔚正在給醜醜換尿布,聽到一半,回過頭去,望著雲席:“怪病?”“恩。”雲席的模樣有些為難:“這件事,我本想找個適合的時機再與你說,可我寄家書回家那天,相夫人正好在府做客,她也瞧見了那封信,信,我說會帶一位醫術了得的朋友回家,還說,若是你同意
,或也可進宮,為我姑姑瞧瞧病症,只是,我還未問過你,相夫人這已派人來請,故此……”
“你姑姑?”柳蔚瞭解了大略情況,並未責怪雲席自作主張,為人醫者,必定救死扶傷,濟世為懷,像雲席會在大海,救下一位來歷不明、身無分的陌生人。
柳蔚並不覺得多看一位病人,會耽擱什麼,況且那還是雲席的親眷,算不提雲席對容稜的救命之恩,她們一家,與雲家也算是結交過的。
況且雲家一家,又幾乎都是外祖父的學生,於公於私,幫點力所能及的小忙,她都非常樂意。
雲席見柳蔚沒有生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姑姑,也是當今皇后五年前突發怪病,直至今日依舊沒有治癒的事說了一遍。柳蔚聽完後,無法透過雲席的口述,判斷出那到底是什麼病症,不過既然接她進宮的人已經到了門口,她也不拖沓了,先給醜醜將褲子紮好,然後把孩子提起來,順手塞雲席懷裡,道:“那我去瞧瞧,你
幫我把醜醜交給容稜,他一大早被外祖父叫走了,也不知做什麼去了。”
雲席接過孩子,抱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你現在去?”柳蔚順手拿了件外杉,道:“嗯,我早去早回,往前門走是吧?你家我還不熟,前門是哪邊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