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看金南芸這般鄭重,卻有點不明白:“你不是一直在經商?”
金南芸不是一直在幫柳逸處理商務事宜?
“那不一樣。”金南芸說:“我是說我打算經商,經我金家的字號,不是他柳家的字號。”
柳蔚愣了一下:“你是說,你打算自己做?你缺銀子?”
“不缺。”金南芸玩著手裡的乾布,道:“這也不是缺不缺銀子的問題,只是我想有點安身立命的東西。”
柳蔚看了金南芸一會兒,直言問:“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就是突然明白了,這世上,能靠的只有自己,自己掙的才是自己的,別人掙得,都是別人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柳蔚也乾脆的問:“柳逸委屈你了?”
“委屈不至於,但我不喜歡看人臉色。”
“還是受委屈了。”否則不會用看人臉色這樣重的字眼。
金南芸停頓下來,不再說話。
柳蔚看著金南芸,視線移向金南芸的肚子:“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叫柳蔚來,自然就料到柳蔚會問,金南芸也不隱瞞,嘆了口氣,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姐以前說我什麼?”
柳蔚回憶一下:“說你醜!”
金南芸瞪柳蔚:“不是這句!”
“說你懶!”
“喂!”
“貪吃?”
“……”
“貪睡?”
“柳!蔚!”
柳蔚看金南芸真的要火了,不逗她了:“犟?”
金南芸臉色終於下來,有些頹廢的道:“我姐以前就說我脾氣太犟,不圓滑,嫁人了遲早要吃虧。我當時還說,我嫁的人,一定疼我憐我,不會讓我吃虧,否則我嫁他做什麼?可是吧,有些事等到真的成了親,才知道沒那麼簡單。”
柳蔚靜靜的聽著。
“頭兩年,我們過得的確不錯,住在外面也不常回相府,不用伺候公婆,也不用與妯娌相處,平日他去哪裡,我去哪裡,我是他的內助,他何事都不會瞞我,便跟人談生意,偶爾我也會在場,京里人,誰不說我們夫妻恩愛,相扶相守,但是很多東西,在無形中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