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死了算了!
柳蔚看李君的確受到了驚嚇,她直起身,頂著這樣一張臉,走向容溯。
容溯看著柳蔚靠近,漆黑的眼眸,深深凝起,卻沒露出害怕,或是一分厭惡的神色。
不愧是能與太子比肩的人物,容溯的心態讓柳蔚不得不高看一眼。
“王爺今日故意做這些,不就是想討回曾經的顏面?這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王爺要如何才肯消了這口氣?是要我頂著這張臉,去外面走一遭,告訴全京都的人,我柳蔚當初不嫁你是我瞎了眼,所以應有此報。還是要我現在下跪認罪,為你斟茶遞水,或再磕幾個頭?”
柳蔚說到最後,眼底的譏諷滿的幾乎溢位來,就彷彿容溯真要她做這些,就顯得他容溯心胸狹隘,小肚雞腸了。
李君此時已經調整回來,也聽出了柳蔚的話中之話,卻一時不知說什麼。
容溯看著柳蔚,瞧著柳蔚醜陋恐怖的臉頰,這張臉裡,已經沒有半分曾經的顏色。
還記得第一次見柳蔚時,是在相府花園,他與柳城在湖心小亭談事,她帶著丫鬟闖入,意識到有外男在,極快被帶走,但那驚鴻一瞥,容溯卻看到了她嬌羞的容貌,可人的身段。
那時候考慮到要將相府並於麾下,他提出聯親,並願意紆尊降貴,以側妃之位,迎娶相府庶長女。
此事一度傳為佳話,而他那一刻願意娶柳蔚,雖說九分為了黨派,一分,卻也是真心。
可萬沒想到,柳蔚竟敢逃婚!
時隔多年,容溯早已忘了曾經的柳蔚,究竟長相如何,但再看到她,又是這樣一副臉時,他竟突然就想起來了。
再兩相對比一下,容溯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就好像,一個正常人,在欺負一個殘疾人。
說出去討回的不是面子,而是更顯他度量窄小。
面對柳蔚譏諷冷嘲的眼神,容溯轉開視線,看向柳域。
柳域此刻也是一臉羞憤,顯然柳蔚受辱,他作為兄長,又是同宗同源,一樣感同身受。
“往事已過,多究無意。”容溯說著,對下人吩咐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