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估計被下人掃走了,面色這才好些,他看了容稜一眼,對柳蔚拱了拱手:“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柳蔚眼睛一亮,起身:“自然。”
兩人走到門口,柳域從袖中掏出三張銀票,遞給他道:“舍弟的事,就勞煩先生了。”
柳蔚看了眼上面的數,義正言辭的道:“大人這是看不起在下了。”
“不是不是,是家父與先生頗為投緣,先生頭一次來京,家父無暇招待,這才命在下特地奉上幾分薄銀,一點心意,權當為先生接風。”
柳蔚很是猶豫:“若是都尉大人知道了,只怕會不高興。”
一聽有苗頭,柳域忙道:“都尉大人多謀善斷,聰慧絕倫,想必他自有主張,不會想歪了去。”
“大人這是為難在下。”
“還請先生賞臉。”
最後,柳蔚還是勉為其難的嘆了口氣:“即是如此,那便勞煩大人,替在下謝過丞相大人。”
柳域笑著:“那舍弟的事……”
“大人放心。”柳蔚很上道,說道:“只要越國候府屍體一到,在下必定以最快速度偵破此案,尋回令弟。”
“越國候府的屍體?”柳域想到昨日他還與京兆尹打趣,說那容稜竟然動越國候府小公子遺骸的主意,只怕是不想活了,卻不想,今日倒是將他給困住了。
“一定要屍體?”
柳蔚理所當然的道:“越國候小公子的屍骨是日子最近的,驗屍過後,有很大的可能找到兇手蹤跡,若是越國候不肯,那便只好等下次有孩童失蹤,或是下具屍體出現。只是時間上便不能作準,就怕下具屍體會是……”
柳域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麼,就怕……下具屍體是他弟弟柳豐。
柳域神色不好:“此事,還要與家父商討一番。”
柳蔚點頭:“若是柳府能幫上忙,自是最好,畢竟咱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柳域不再說什麼,回廳裡又跟容稜告別一番,便匆匆離去。
等他走了,柳蔚取下竹笠,摸著三張銀票,笑的眼睛都彎成縫了。
“這麼開心?”容稜啄了口茶,瞥她一眼。
柳蔚將銀票疊好,小心的放進懷裡:“你也該開心,有丞相府替你去找越國候府,人情也好,麻煩也好,都不要你擔了。”
容稜笑了一聲:“多謝你?”
“謝就不用了,權當償了你今日來救我一遭的恩情。”
說到這個,她又想起:“不過為了我,得罪你的紅顏知己,是不是不太好?你要不要跟那位郡主道個歉,否則今日之後,只怕她要氣你一頓。”
“月海是惠王叔的遺孤,我與她,不過兄妹之情。”
柳蔚扯扯嘴角:“兄妹之情?她怕不是這麼的認為的吧,她對著七王爺,可是冷言冷語,漠不關心,對你,一口一個稜哥哥,喊得可真甜。”
“再叫一次。”
“什麼?”
“稜哥哥。”他瞧著她:“我想聽你這麼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