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好心態,於文敏馨深呼了口氣,頹然的低下腦袋。
柳蔚看著於文敏馨的表情,沒說什麼。
可於文敏馨卻不知是不是想到什麼,卻慢慢說道起來:“看醫書,最初的目的便是為了這種毒,不知蔚兒姐姐可還記得,那年,我參加你的十歲誕辰,那日剛好越國候回京,恰逢其會,越國候世子,也在其列。”
柳蔚翻出原主的記憶找了找,並不太記得這件事,看來原主自己,也是忘了。
於文敏馨也不等柳蔚回憶,自己說起來:“當時裴哥哥年紀還小,沒在外院與男眷們一塊兒呆,是給帶到內院,由他母親領著的,當日我就看他,明明是個漂亮又溫和的哥哥,怎的就眉色淡淡的坐在那裡,一步不動,那時我就起了捉弄之心,還險些釀成大禍。”
柳蔚漫不經心的聽於文敏馨說著,眼睛卻看向老夫人與於文老夫人,兩位老人也尋到了舊友,正被拉著說話,整個昭寧宮前庭,都是熱熱鬧鬧嘻嘻哈哈的。
於文敏馨還在說:“我硬是將裴哥哥拉到外面陪我們姑娘家玩,他的母親雖然擔心,但是也允了,可後來我們捉迷藏時,裴哥哥卻不慎掉進了河裡,當時我們都嚇壞了,可更驚險的還在後頭,院子裡丫鬟多,看到有主子掉河,自然立刻抓起來,等到上了岸,裴哥哥竟然發起病來,那病……”
於文敏馨說了,看向柳蔚:“便是苦髓之毒,病發之時,裴哥哥不顧身上溼黏,渾身劇痛,疼得面色發白,冷汗直冒,在地上打轉了好一會兒,還不停下來,最後,是生生疼過了小半個時辰,人才醒過身來,醒來時,渾身彷彿脫了一層皮,虛弱的,連一根指頭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