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柳蔚瞧見閱兒害怕,低垂著眉眼,吐了口氣說:“很嚇人吧?”
閱兒還是不相信:“大……怎麼會變成這樣?”
大小姐三個字,對著這張醜陋的臉,閱兒卻怎麼都叫不出口。
柳蔚伸手觸碰閱兒的手背,閱兒被嚇得縮了一下!
柳蔚握著閱兒的手,將閱兒拉到椅子邊上,讓閱兒坐下。
閱兒小心的落座,而心裡卻早已一團亂麻。
“我出了意外。”柳蔚坐到閱兒的對面,斂眉說道:“當初從府中逃走後,我躲到了郊外的寒山寺。”
“寒山寺?”閱兒聞言驚呼一聲:“那個四年前被火燒的……”
閱兒話未說完,看著大小姐如今的模樣,卻是懂了:“小姐,你當時在寒山寺裡……”
“嗯。”柳蔚苦笑一記,彷彿在回憶:“記得曾經,你總說我的樣貌好,比得了二小姐十分,卻不想,如今只怕街邊隨便一個瘋婆子,也要勝我千分。”
“大小姐。”閱兒猛地抓住大小姐的手。
感受到大小姐小手冰涼,閱兒用力搓搓,眼淚滑落下來:“小姐平安就好,女子容貌再重要,也不及性命重要。紀公子說過,只要找到大小姐定會好好待您,您跟他走,回去紀家,往後,總是有好日子過的。”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柳蔚看著閱兒,眼中溢滿柔光:“是你找到了表哥。”
閱兒咬著唇搖頭:“是小姐您有福氣。”
兩主僕在房中說起話來,萱兒卻等了許久,不見閱兒過來。
萱兒有些不高興,正在心裡悶悶的罵著閱兒,卻見身邊兩人走過,嘴裡議論:“你說的可是真的?是相府的那位大小姐?只怕是聽錯了吧?”
“哪裡會錯,我看那相府丫鬟鬼鬼祟祟的,以為她要偷東西,就跟著去看。結果到了門外,就聽到裡頭說話,我聽得一清二楚的!說的就是那個相府的大小姐,五年前逃婚,後無處可去,便躲在寒山寺裡躲了整整一年,結果恰逢寒山寺的大火,毀了容貌,現在成了個半面鬼,還說好像有人來接她,明天就要離京了呢。”
兩人邊說邊走,眼看著走遠了,萱兒連忙快步上去,抓住她們,問道:“兩位姐姐,你們方才說的,可是相府大小姐?”
兩人看著這莫名其妙的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我們什麼都沒說。”話落,甩開萱兒就要走。
萱兒忙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塞過去道:“好姐姐,您就與我說說吧。”
女子掂量了一下銀子分量,這才朝著萱兒耳朵道:“若離房裡,你自己去看吧。”
兩人說完便走了,萱兒思忖著想了想,卻沒直接往後院走去,而是走到了大雄寶殿。
而方才那兩個女子走了幾步,轉頭,果然見著萱兒已經匆匆離開,其中一個冷笑諷刺一聲:“當真是那閱兒丫頭的好姐妹。”
另一人拍拍她的肩:“惜香,你真當誰都像咱們這樣要好?”
惜香笑了一下,又有些擔心:“你說,柳公子這樣能行嗎?雖說貼了那個傷疤,但是公子畢竟不是相府大小姐,況且公子還是個男子,若是穿幫了可怎麼好?”
“不怕,那相府小姐都失蹤五年了,當初才十五歲,現在都二十了,這麼多年,也該稍稍變樣了,再加上那個傷疤那麼逼真,誰會使勁去看公子的眉眼?而且咱們公子穿女裝又那麼合適,不會有人發現的!”
“但願如此。”
明香惜香完成了任務,便躲在人群中。
而另一頭,萱兒找到大雄寶殿,看到裡頭,老夫人,夫人,加上二小姐還在與大師暢談佛偈。
萱兒不敢打擾,只悄悄的叫了守在門口的楊嬤嬤與秦嬤嬤。
兩位嬤嬤看萱兒鬼鬼祟祟的,不悅的走來:“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了,賊頭賊腦的!”
萱兒討好的拉著兩位嬤嬤到一邊,小心翼翼的將之前的事說了。
尤其提到,“大小姐”三個字。
兩個嬤嬤皆是大驚,秦嬤嬤獰笑一聲,冷哼道:“帶我去看!”
“等等。”楊嬤嬤拉住秦嬤嬤的手,謹慎道:“不若先稟明老夫人。”
“是真是假都不知,現在稟明,不是掃了老夫人的興致?先看了再來稟報,若真是大小姐,將人帶來便是!”秦嬤嬤說著,又問萱兒:“你說有府中丫鬟與大小姐接頭?是誰?”
萱兒也不知是誰,但萱兒揣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