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找那些鬧饑荒的地方買人家不要的孩子,而一般賣孩子的,肯定要不賣家裡有殘疾的,要不賣女兒,要不賣家裡不喜歡的,所以跟屍骨上的毛病就對上了。所以這些孩子出自召州,重州,遼州三個地方的可能性也就最大。”
“豐州去年大澇,你覺得年紀不符?”
“對,去年大澇,要賣也是災禍之後,秦國公的家的孫少爺,入土都兩年了,時間對不上。”
容稜點點頭,看柳蔚沒喝茶,將茶杯往她那兒推了推。
柳蔚看了一眼,端起來喝了一口。
又說:“其實這個案子最大的問題,還是動機。孩子帶走了,不是綁架,沒有意圖,還回來的是屍體卻不是本人屍體?兇手行蹤詭譎,蛛絲馬跡都在南方,卻千里迢迢跑到北方來作案,總是覺得不太符合邏輯,倒是有點像,故意尋仇。”
容稜沉默下來,他顯然也看出這點:“這方面排查過,鎖定了幾個目標,卻都不是。”
柳蔚吐了口氣:“其實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容稜看著她。
柳蔚搖頭:“只是猜猜,我也沒有根據。”
“說吧。”
柳蔚這才說:“破案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我現在的想法就有點大膽,我還是堅持尋仇一說,但是幕後兇手還回來的屍體,說是屍體,卻是經過加工易容的,並非本人。這倒像是要故意麻痺什麼人的眼睛。”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些孩子都是被人倒賣的窮苦孩子,而非良家子,還有……”
柳蔚說到這裡,便見容稜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眸子很深。
“怎麼了?”她問。
“太大膽了。”容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