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這麼折損身子,這不是要人命嗎?”那位教習娘子是這麼
說的。
“後來呢?”鍾自羽問。
“後來。”教習娘子冷笑道:“後來她不聽,她說只要生了兒子,她就能取而代之,當上正夫人,我們念在姐妹一場,就給她找藥了,不過還沒等她再懷上,蘇家就出事了……”
蘇家出的到底是什麼事,外面流傳著很多版本,最真實的,當然就是得罪京中權貴的那個版本。
但華萃閣裡,卻有人提出不同說法。
那個教習娘子笑了起來:“京中權貴是真,但,這裡頭還有別的秘辛。”
鍾自羽疑惑:“嗯?”
教習娘子搓搓手指。
鍾自羽心領神會,又給了她十兩銀子。
那教習娘子倒是沒直說,而是把鍾自羽帶到另一個地方,見了另一個人,是個後廚的老婆子。
那老婆子記性好,有人問以前的舊事,她也不藏著掖著,只當個八卦就說了。“別人不知道,我們這個年紀的還能不知道?自從王氏給蘇地主吃那藥之後,蘇地主的臉色啊,就越來越差,到後來我們再看到他時,就跟那鬼怪話本里的殭屍似的,臉是白的,嘴是黑的,人瘦的不像樣子
,我們老闆當時說,身子虧成這樣,別說生兒子了,以後怕是連起都起不來了,所以啊,王氏發現自己生子無望後,她就……就……”
“就什麼?”
“就跟他臨縣的兄長串通,擺了蘇地主一道。”
“擺了一道?”柳蔚聽著鍾自羽說到這兒,臉上已滿是譏諷:“怕是要命的一道吧。”
鍾自羽看著她,並不驚訝:“你猜到了?”柳蔚嗤了聲:“不然讓你打聽這個做什麼?從知道蔣氏是紅粉姑娘的妹妹後,我就納悶,當初紅粉落到那步田地,怎麼算都是王氏間接造成的,一個是親孃,一個是同父異母,十年不見,沒多少交集的姐姐
,蔣氏特意給紅粉報仇?可能嗎?”
鍾自羽挑了挑眉:“但她的確這麼做了。”“所以是有原因的。”柳蔚語氣涼薄:“愧疚,心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