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柳蔚斂了斂眉,道,“扶我去小黎房間。”
小妞忙拒絕:“公子現在身子不好,不能下地,雲姑娘特地吩咐了,您哪兒都不能去。”
柳蔚沒理小妞,自己撐起身子,要下地。
可柳蔚四肢痠麻,哪怕清醒了許久,依舊感覺舉步維艱,柳蔚蹙著眉,暗暗咬牙,終究坐到了床邊,低頭找鞋,卻見腳案上,空空如也,哪裡有鞋。
沒有鞋便光腳吧,柳蔚也不在意這些,直接落腳。
卻把小妞嚇了一大跳,小丫頭忙抱住柳蔚的雙腿,可憐兮兮的道:“公子,您當真不能下地,小公子很好,真的很好,我與大妞日日守著小公子,眼睜睜瞧著小公子臉色比前幾日紅潤了許多,連氣息都平穩了,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真的……”
柳蔚卻聽著不對,這幾日沒有自己貼身照料,小黎傷情不惡化便是謝天謝地,哪怕容稜請了醫館大夫日日為小黎換藥,恐怕情況也並不會多好。
柳蔚心知給小黎用的藥,都是有周期的,前三次是什麼藥,再三次是什麼藥,又三次又是什麼藥。
裡頭很多藥材,方子也必須經常要換。
而自己作為孃親,因為對小黎瞭解,知小黎身體用什麼方子最好,但其他人,卻不可能知。
哪怕是初次斷定小黎傷情,都會用到刀子,但普通大夫,透過望聞問切,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精準判斷小黎傷情的,更遑論用藥精準,使其傷情好轉。
小妞將小黎說的越是無礙,柳蔚越是擔心,更是執意要去。
小妞拼命攔住柳蔚,一大一小,一個重傷在身,一個人小力弱,竟一時僵持不下。
這時,房間門又開啟了,只見雲織夢手裡提著個小袋子,站在門外。
見到雲織夢來,小妞立刻告狀:“雲姑娘,公子要下床,還要出屋子。”
柳蔚伸手敲了敲小妞腦袋,罵了一句:“小白眼狼。”
小妞委屈的按住腦袋,倔強的鼓著嘴,一臉正義,分明覺得自己做的完全沒錯。
柳蔚又瞧了小妞一眼,再抬眸時,視線卻是精準的看向雲織夢,一言不發,但視線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