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時柳蔚不知在如何受苦,是否有性命之憂,容稜便滿心焦躁,深吸口氣,將容溯一掌開啟,直接過去又抓住那乞丐,聲音寒涼中卻透著抖顫:“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這會兒,雲織夢也不再同情那乞丐,只想儘快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柳蔚……
柳蔚是否還活著。
容溯此時也大概的猜到了些什麼,他抿緊唇瓣,審視而深沉的目光,同樣看向那乞丐。
小乞丐在屋子裡被盯得抖如篩糠,卻口不能言,只能瘋狂的擺手,指望這幾位大人物,能放過他。
可乞丐是唯一的目擊之人,哪裡能放。
眼看著束手無策的容稜彷彿要再次狂暴發怒,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那敲門聲小心翼翼,透著謹慎,屋內三人同時看去。
就見小妞端著一個水盆,盆子里正漂浮著一條溼布,小妞緊張兮兮的道:“那個,我……我為小公子擦身了,是否還需要換藥……”
是了,柳蔚不在,小黎又該如何?
容溯卻問:“那柳先生還未歸來?”
容稜頓時覺得頭痛欲裂。
瞭解內情的雲織夢立刻道:“我去,手術時我也在場,我知道該如何照料換藥。”
雲織夢說著,便要去,卻被容稜伸手擋住。
雲織夢膽怯地抬頭看著容稜狠厲的眸子,吐了口氣:“你莫不是以為,我要對一個孩子下手?我圖什麼?我有什麼目的?”
容稜沒做聲,卻的確不信雲織夢。
雲織夢很是無奈:“那讓他與我一起。”隨手指了指一旁的容溯。
容溯未動。
容稜卻在看了容溯一眼,判斷一下後,到底放行。
雲織夢也不廢話,立刻便走。
容溯卻不願。
雲織夢一肚子火,呢喃一句:“囉囉嗦嗦的,男人就是麻煩。”
總之,柳蔚失蹤了。
而柳蔚不在的日子裡,雲織夢這個可培養護士,自覺擔任照顧病患的重責,容溯作為目前為止,在眾多不信任人員中,容稜唯一稍微有點信任的同伴,被安排全程照看順便監視雲織夢。
大妞小妞作為輔助,端茶送水,負責給在柳蔚沒找回來之前,不準出小黎房間的容溯送飯。
至於柳玥,早已沒人關注她的動向。
容溯很配合容稜的安排,哪怕兩人就在一個時辰前,還喊打喊殺,公然在客棧動手,但眼下,在聽到柳蔚遇險,柳先生遲遲不歸的雙重訊息後,他竟破天荒的,突然老實起來。
沒有多餘的問題,沒有多餘的探尋,容溯完美的扮演著一個同一船上的同伴角色,好說話得,讓人起疑。
至少,雲織夢是起疑了。
反倒是容稜,在看了容溯沉默不語的站在小黎房間,目光深沉的瞧著雲織夢仔細換藥後,心中那點疑慮,反倒煙消雲散。
容溯不是傻子,容稜也沒想將容溯當傻子,但既然是聰明人,容稜相信,容溯便有聰明人處理事情的方式。
容溯現在,不管發現了什麼,感覺到了什麼,或者是,已經確定了什麼,容溯只要不說,其他人,就可以當做不知道。
只要不撕破臉,一切在表面上,依舊能平靜無波。
容稜在確定客棧跟兒子無事,又與精銳暗衛吩咐了一番後,帶著乞丐,去了衙門。
衙門門外有小衙役朝容稜問好,容稜全部無視,帶著乞丐,直接衝向後院右拐的小院。
那裡,眼下還住著個嫌疑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紀邢。
不管柳蔚知不知道紀邢的全部身份,容稜卻是知曉,一個詭譎神秘,傳承已久的紀家,一個在紀家擔任刑司一職的男人,或許,紀刑會有法子從啞巴口中,挖出證供。
現在,無論是什麼方法,或者成功機率有多少,容稜,都只能盡力一試。
大海撈針只有死路一條。
他需要立刻知道柳蔚的下落!
立刻!
……
狹窄而潮溼的空間裡,柳蔚猶如破布娃娃一般,被丟棄在空間一角。
柳蔚身上有許多大小不一傷口,臉上的血跡,已經幹了,面板雖然還有些腫脹,但卻不那麼明顯。
柳蔚掙扎著想從地上起來,迷濛的視線裡,看到的,是一幅斑駁的牆面。
這是哪裡?
這是柳蔚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