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幾乎昏厥,柳蔚卻依舊強忍著痛楚,整理著腦中的訊息。
方才那人提到了紀楓鳶,紀邢,紀槿,紀茶,同時表明,這四個人與嶽重茗,嶽單笙兄妹長得都不那般像,這也就是說,岳家兄妹,是與紀家有關的,而非柳家。
其次,鍾自羽,是不敢動紀家正牌人的。
柳蔚又想起了雲織夢說的話,雲織夢顯然也是與紀家人有牽扯的,那位坊主,若是沒估算錯,或許,就是紀家人,就算不是,也定然是與紀家有所恩果牽扯的人。
將收集到的線索,一條條擺在眼前。
柳蔚現在很清楚,若要獲救,自己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安心等容稜來救,第二,安心等紀家人來救。
幾乎是這兩個念頭劃過腦域的第一刻,柳蔚便排除了第二種可能。
紀家人,該是巴不得她永不超生才是,又怎會來救她,況且,他們也不見得知道自己遇害了。
唯一的選擇,只有容稜。
可是容稜,能找到自己嗎?
還有,自己不在,小黎的傷勢會不會惡化?珍珠可還好?
腦子裡塞了很多東西,沉沉的思索良久,柳蔚霍然抬頭,一雙眸子,明明方才還因為劇痛而宛若死寂,現在,卻又明亮懾人。
咬緊了唇瓣,柳蔚低低的呢喃一句:“求人,不如求己。”
柳蔚不能只等著他人來救,唯有自救,才能儘快脫離眼下局面,只有自救,才能儘快趕回去確保小黎珍珠傷勢不變。
身上有自己的責任,自己的家人,柳蔚,都拖不起。
深吸一口氣,柳蔚重重的靠在牆壁上,強迫自己嚥下渾身的痛楚,腦子飛快旋轉,思索下次見到鍾自羽,該如何對話。
說到底,嶽重茗才是關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