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往後,八秀坊便只剩雲姑娘一位招牌了,令坊主,不打算再找一位?”
“說是要找,只是卻無甚人選,先生也曉得,織夢是在坊中長大,自小受坊主教誨,卻終究平平無奇,難以扛旗,自楓鳶來了,咱們八秀坊才算出了名堂,眼下楓鳶要走,不說坊主,便是我,也是捨不得的,這往後若是來不了一位能超於楓鳶的,便要靠我立下門楣,如此,豈非為難了我,說起此事,我便也是一肚子愁。”
鍾自羽安靜聽著,心中,卻一再思忖。
雲織夢像是故意與他吐苦水,說著說著,還沒完了,等到兩人攀談完畢,瞧著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雲織夢看了眼天色,這才說:“耽誤先生了。”
鍾自羽搖搖頭,只說無事。
兩人告辭,分道揚鑣,一人向前,一人向後。
雲織夢走了兩步,再回頭,瞧著那背道而馳的鐘自羽,一聲冷笑。
此拖延之法雖說不好,但那孩子與那隻黑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且讓他們多等等,也是等得起的,鍾自羽是塊硬骨頭,若非方才將坊主之事說出,只怕,是拖延不住這人的。
不過,堂堂八秀坊的坊主,也是他鐘自羽隨意能見的?
笑話。
一個拿著清白無害的外表,行著汙穢殘忍之事的罪人,見他,豈不是汙了坊主之眼。
眼下過去半個時辰,此人必然以為那孩子已經回到父母身邊。
他的惡事,一併也已洩露穿幫,此時,他怕是不會再去尋孩子和鳥兒的麻煩,只會收拾細軟,且先躲躲,如此,倒也是爭取了一些時間。
再看看天色,雲織夢也不敢耽擱,快步朝著衙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