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醫的,只是雲織夢學的,是坊主所教,與中原杏林,背道而馳,施展出來,也只會引人爭議,還不若不說。
而柳蔚本也不指望雲織夢會多少,只道:“替我打下手,我說什麼,便給我什麼。”
柳蔚說著,風風火火的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大袋子,將袋子塞到雲織夢手裡,再將桌子清空,在上面鋪了張乾淨的白布,將珍珠小心的放上來。
雲織夢愣了一下,問道:“不先救你兒子嗎?”
柳蔚頭也沒抬,將珍珠的翅膀分開一些,道:“珍珠比他嚴重。”
可這只是一隻鳥罷了。
雲織夢想說,但話到最後,又咽了回去,對方顯然是將這鳥兒當做至親,自己平白說來,只怕反倒引人不虞。
省了這趟口水,雲織夢也瞧得出,柳小黎雖說氣息不穩,但內力醇厚,一時半會兒,倒是無礙。
反倒這小鳥兒,情況實在嚴重,現在看來雖說還能撐著,但不過兩三個時辰,必然內腹全腐,孑然而亡。
鍾自羽,慣會用這等子手段,雲織夢也不是第一次知曉了。
柳蔚將珍珠安置好,戴著手套,口罩,安靜的觀察著珍珠的情況,半晌,說:“一號刀。”
雲織夢愣了一下,意識到柳蔚是在與自己說話,便回了一句:“什麼?”
柳蔚皺起眉,看了眼雲織夢懷裡的袋子。
雲織夢忙將袋子開啟,卻見裡頭清一色的全是大小不一的刀,這些刀寒光凜冽,卻都鋒利尖銳,一瞧便讓人目光一刺。
將上面標註著“一號”的那把巴掌大的小刀拿出來,遞過去。
柳蔚接住,將刀尖在旁邊的蠟燭上晃了一下,消毒片刻,再捻著刀尖,將珍珠胸口的羽毛,全數剃乾淨。
剔完羽毛後,柳蔚放下一號刀,抬起手:“三號。”
雲織夢手忙腳亂的再遞上三號刀,便見柳蔚重複之前的動作,將刀尖消毒一下,這次,卻是在黑鳥光溜溜的表皮上,將刀尖刺入其胸膛位置,接著,往下一劃,將其胸口割開。
“嘶……”雲織夢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胸口,平白覺得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