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已經找到了?”
男人點頭。
柳蔚眨眼:“那還不去抓?”
還以為那鍾自羽藏得很嚴,沒想到,不過一日功夫,便已經找到了,只是,既然找到了,容稜為何還無動於衷?
容稜修長手指把玩著茶杯,表情有些微動,半晌,才道:“鍾自羽,男,南水府清泉縣人,家中無父無母,只餘一位八旬祖母,自小到大,相依為命……”
“鍾自羽還有親人?”柳蔚嗤了一聲,眼神微緊:“我還當,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行為之人,是個無親無故,六親不認的主兒,卻不想,他竟也是有家之人,那他殺了別人摯親時,可曾有過不忍?”
想到小黎現在受到的折磨,柳蔚眼中的恨意,更深了些。
容稜曲折好看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面,示意柳蔚冷靜下來,這才補了最後一句:“鍾自羽,生於乾凌九年,春,死於,乾凌三十年,冬,時年,二十……”
柳蔚原本憤恨的情緒,因為這最後一句話,堪堪楞下。
柳蔚愈發懵然的眨了眨眼,不確定的瞧著容稜,半晌,問:“你是說,鍾自羽,已經死了?”
容稜斂眸,點頭。
柳蔚眉頭緊蹙:“死於三年前?”
容稜依舊點頭。
柳蔚抿了抿唇,半晌,冷笑一聲,眸中盡是恨意:“這麼說來,咱們,是找不到他了?”
原以為動用鎮格門之力,哪怕此人逃到天涯海角,終究能緝拿歸案,可現在,那人身份是假的,生死甚至都是假的,一個無名無姓,無根無底之人,這天南地北,絲毫線索也沒有,要去哪裡找?
哪怕柳蔚能將鍾自羽的畫像貼滿整個青雲國,但此人既然敢於三年前,便冒充南水府人鍾自羽,帶著對方的身份特徵,遠渡兩江,來到古庸府,那現在,他也大可以冒充另外一個人,再稍稍打扮一些,改變些容貌特徵,豈非就徹底針落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