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往,同樣狼狽,但卻是難分勝負。
兩個對自己一身武藝同樣自信的男人,像是棋逢對手,越是打得久,越是隱著一股要將對方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慾望。
冬雨寒涼,血黏的身上,夾雜著溼涼的水氣,那些裂開的血口子,被水衝得越發的生白,像是就要發炎腫脹一般。
這丁點疼痛,沒為兩人帶來多少波瀾,在天地一線,大雨蓬勃之下,兩人站在水裡,繼續朝著對方,死命攻擊。
這一打,竟就打了足足兩個時辰。
原本的清爽小雨,變成漂泊大雨,雨水釘子似的往下落,瘋狂的砸在兩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身上。
鍾自羽急速的喘息,他沒想到,對方能力居然如此出眾,打了這麼久,依舊不分勝負。
容稜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內力枯竭後,那種強制提起來的感覺,宛若挖心掏肺,臟器劇痛。
打了這般久,兩人都曾衰力過。
但他們都有各自的方法,將內力在一息之間,猛力提起來,但這種硬提內力的後遺症,便是會在之後,更加痛苦,畢竟是極端之法,透著極大的風險。
但雙方互不相讓,這場鬥爭,便始終不能結束。
而直到此刻,容稜看過去,才看到鍾自羽滿頭滿臉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鍾自羽溼淋淋的,單膝落在地面,急促的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雙目漆黑如距,臉上各處,身子各處,卻已經破敗不堪,傷痕累累。
有好幾次,容稜已經將內力擊到了鍾自羽的心口和額間,那兩處都是致命之處,若是受創,非死即傷。
但對方伶俐非常,次次都能化險為夷,便是容稜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塊與他旗鼓相當的硬骨頭,單是自己一人,只怕抓這人有些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