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起來,放進袖子裡。
柳蔚吐了口氣:“用這個換你的條件,夠了?”
“夠了夠了。”憑著對出自柳蔚手中之物的一腔信任,金南芸連連點頭。
“那簽字?”
“好。”
簽字率先簽下自己的名字,簽了兩次,柳蔚同樣。
柳蔚心裡清楚,這種現代規格的合同,哪怕蓋上商會的大印,也不為青雲國律法接納,也就是說,就算其中一方毀約,告上衙門,此案也不能成立。
但同時柳蔚更明白,這說是合同,不若說是自己與金南芸之間的閨蜜協定,因這合同的說法來自柳蔚,金南芸選用這種方式締結盟約,實則,便已經是種妥協。
金南芸很聰明,作為江南金家培養出來的女子,她具備父親的奸商才華,同樣也繼承了其母的睿智明確。
金南芸知道遊輕輕之事,涉及鎮格門,若是不管不顧的非要鬧大,那以容稜的鐵血手腕,只怕真的能幹出偷偷滅口之事,所以金南芸很識時務,主動提出保密,並且表示竭力支援鎮格門一切事宜。
但商人本性,也讓金南芸在這種情況下,不自覺的提出一些無傷大雅的要求。
不管是五千兩封口費,還是那價值兩千五兩的一個出境通關令,實則都不過是容稜一句話的事。
將其這麼鄭重的寫在合同上,還是一份在官府沒有效的合同,金南芸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讓容稜和她安心。
雙方簽字落定。
柳蔚沒將一些話說開,金南芸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兩人都裝作不知背後內情,宛若平日一般,下了樓,一起用膳。
早膳用過沒一會兒,外頭就聽到聲音,柳逸出獄了。
作為髮妻,金南芸自然應該第一時間出去迎接,但金南芸愣是坐在大堂椅子上,聽著外頭喧囂混亂的聲音,一動不動。
浮生有些看不下去:“夫人,少爺好歹……”
“閉嘴。”
金南芸兩個字,浮生只得住口,卻仍舊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