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來了,屍體是被炸裂的,這是最合理的推斷,只是並非用的火藥。
眼下資料太少,柳蔚做不出更多的判斷,她只能將這些事記下,等到以後,看能否遇到同樣情況,再多些資料。
人在面對從沒遇見過的東西時,總是要小心為上,謹慎起見。
但儘管如此,柳蔚還是將這個疑點寫進了驗屍報告中。
至於曹餘傑到時候面對這完全沒有信服度的報告,會有多發愁,就不是柳蔚能決定的了。
碎肉檢查完,就剩乾屍。
乾屍實則昨日已經檢驗得差不多,今日不過補一些手續。
柳蔚從黃覺楊的屍體裡,抽了一管血,把血滴在黃覺新的骨頭上,沒一會兒,血融了進去,這證明,這兩人的確有血緣關係。
這個鑑定手法,曹餘傑又沒看懂。
曹餘傑欲言又止,張口想問,但又忍住了。
柳蔚看曹餘傑那摸樣,便道:“曹大人也來滴一滴?”
曹餘傑摸摸鼻子,想了想,走了過去,可看看自己的手,卻不敢咬破。
柳蔚起身,捉住曹餘傑的手指,在上面扎一針。
“嘶。”措手不及的疼痛,令曹餘傑皺起眉。
柳蔚從曹餘傑指尖擠出一滴血,滴在骨頭上,血從骨頭旁邊滑落,掉落到地上,沒入灰撲撲的地面,卻沒融進骨頭。
曹餘傑看的愣愣的。
柳蔚微笑:“看明白了?”
曹餘傑起身,對柳蔚鄭重的拱了拱手。
柳蔚繼續出屍檢。
確定了死者身份,再確定了死亡方式。
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具乾屍的死亡,是很正常的普通死亡,屬於被人毆打致死。
柳蔚用肉眼,能看出骨頭上很多細小的痕跡,也能輕易辨別出,是生前造成,還是死後造成。
但光憑柳蔚一張嘴說,曹餘傑肯定又會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