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清淡的道:“逸談朝廷命官,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只怕還會連累令尊令堂。”
“你……”本就是一群人嘻嘻哈哈,說點葷話,這鐘自羽突然這麼一句,頓時讓人不樂意了。
眼看著潭公子要生氣了,其他人也聞出不對味來,忙勸道:“好了好了,來八秀坊是尋開心的,這兒美人如雲,個個身段妖嬈還不夠你看?想那些沒可能的人做什麼。”
潭公子被其他人強行拉走,與鍾自羽隔開。
鍾自羽依舊面色平靜,與平日一般無二。
只有離鍾自羽最近的一位公子哥兒,看了鍾自羽一會兒,突然問:“潭兄口無遮攔,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往日鍾兄可不會這般較真,今個兒是怎麼了,怎麼就跟他置氣?”
鍾自羽笑了一下:“沒有。”
那人又看了鍾自羽好一會兒:“鍾兄不會……當真對那位京裡來的官兒,有興趣吧?”
這次,鍾自羽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繼續往前走著,面上沒有半分異樣。
問話之人,冷不丁的寒了一下:“鍾兄不是男色女色都不近的嗎?”
鍾自羽黑眸終於看向他,眼角含笑:“鍾某,也是個正常男人。”
這句話說完,鍾自羽罔顧身邊怔忡僵硬的同伴,已經走到了前頭,而那剛剛獲得一個不得了訊息的公子哥兒,此刻,整個人都不好了。
往日他們間的活動不少,青樓楚館,遍地足跡。
鍾自羽雖然常被他們硬拉去湊人,但從未對哪個角兒真有心,他們平日嘻嘻哈哈,也會故意找名妓名倌去勾勾鍾自羽,但這人宛若柳下惠再世,當真是半點不動心。
漸漸的,他們也無趣了,除了平日調侃這人再憋,會憋出毛病,也就不再騷擾。
但這會兒,這個彷彿對男女之色從來都無慾無求的男人,卻說出了這種話。
所以,他不是不好色,也不是那邊方面有問題,而是,以前的那些,他都沒看上?
眼下,他是當真有看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