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刷過，小妞在眨眼，沒有閉眼。

容溯又把手拿開，有點不耐煩了：“睡不睡？”

小妞猶豫一下，還是閉上了眼睛。

容溯鬆了口氣，起身，想去把窗戶關上，可剛一動，床上的丫頭又睜開眼，還猛的坐起來，直直的看著他。

容溯腳步頓住，回頭看著小妞。

小妞也看著這個人，一動不動。

對視良久，容溯還是走過去，將窗戶關上，再回來，脫了鞋子上床，睡到小妞旁邊。

“睡覺。”容溯說。

小妞遲疑一下，也躺下來，本來離他很遠，畢竟主僕有別，但過了一會兒，小妞就悄悄挪過來，靠到容溯懷裡。

容溯沒有推這孩子，小丫頭就越挫越勇，最後整個身子都縮卷在他懷中，終於安心的閉上眼睛。

懷裡的溫度，像個小火爐，容溯感覺小妞睡著了，好幾次想推開，但試過幾次，小丫頭退開是退開了，沒一會兒，就又貼了過來。

容溯覺得小妞沒睡著，也或者，是太害怕了，不敢離開大人的體溫。

最後，一個推，一個進，過了不知多久，容溯終於放任了，隨即，自己也閉上眼睛。

這一晚，容溯沒有再失眠。

這一閉眼，當真睡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郊外山洞裡。

柳蔚看著亮如白晝的洞內景象，臉上的表情，非常不好。

“福爾馬林。”嗅了嗅空氣中飄散的那股子氣味，柳蔚沉著臉，說了四個字。

容稜愣了一下：“嗯？”

柳蔚說：“這裡有福爾馬林的味道，雖然很淺，但是確定存在。”

容稜皺了皺眉：“是藥的味道？”

柳蔚看著容稜：“一種儲存屍體或器官的藥液，在這種液體中，能保持屍身不腐，器官不爛。”

但古代，並沒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