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柳蔚咬緊牙關,雙手緊緊的互捏著,十根手指,都被捏得發紅。
“換了衣服,嗯?”男人的聲音,此刻終於陰鷙的出現。
柳蔚覺得胸前發涼,但還是儘量穩定著聲音,道:“是換了件衣服,怎麼了?”
容稜一手卡住柳蔚的脖子,一手放在柳蔚的胸前,同時,卡住她脖子的手,不覺加大了力道,他的聲音,很冷:“去見其他男人,需要重新的梳妝打扮?”
柳蔚咳了一聲,握緊拳頭:“你明知我只是去套話,你到底氣什麼?我騙你走是不對,你這麼小氣,難道就對?”
柳蔚的話音剛落,就感覺被捏了一下!
疼的鑽心,又癢得發麻!
柳蔚怒了:“容稜,你敢!”
容稜傾身,嘴唇貼著她的嘴唇,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冷笑:“你都敢,本王為何不敢?”
柳蔚覺得這人,當真無理取鬧!
看柳蔚不說話了,容稜捏起她的下顎,含著怒火,對著她的唇便吻了下去,他的力道很大,那不是吻,是啃噬,他的動作,彷彿是要將她嚼碎,吞吃入腹一般。
沒一會兒,柳蔚嚐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鐵鏽味,微腥。
那血味剛剛入口,便被侵襲著掠奪,男人的舌尖將那殘存的血液捲走,又報復性的,在她舌尖咬了一下。
這人絕對是屬大狼狗的!
柳蔚壓著滿肚子的火,被他蹂躪,可這男人卻一星半點解氣了的意思都沒有,動作還越來越兇狠。
莫非真的要做下去?
柳蔚是不想的。
不止是現在沒有這個心情,而是眼下的情況,讓她覺得委屈。
若是今晚做完,她想,這夜一定會成為她一生不願回憶的一夜,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被強迫。
房間裡的氣氛,還在升級,柳蔚滿頭大汗,只覺得被容稜碰過的地方,都疼。
他沒有在她身上點火,點上的都是刺,疼人的刺。
兩人不知吻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柳蔚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男人低啞的聲音,沉沉的問:“知道我不會強迫你,嗯?”
柳蔚僵了一下,方才那一肚子火,莫名的,就消了一半。
她沉默一下,停頓了好久,才說:“我真的……錯了。”
柳蔚的聲音沒有很軟,這女人,素來就不會說軟話,黑暗中,容稜靜靜的看著她,看到她垂落的眼瞼,忍不住伸手,去蓋住她的眼睛。
被覆蓋上來的溫熱男性氣息,讓柳蔚鬆了口氣。
這男人,已經軟化了,既然軟化了,那就距離放過她,應該不遠了。
而就在她剛剛想完,眼瞼上那隻手,又退開了,柳蔚抬眸去看他,就見容稜,冷漠的捏住她的下頜,逼視著她的眼睛道:“你越來越會算計本王了?”
柳蔚說:“我沒有……”
“方才是否在想,我軟化了,你就得救了?”
柳蔚嚥了嚥唾沫,起了一後背的雞皮疙瘩。
看來,她雖然瞭解他,但絕對不及他了解她的萬分之一。
見她不說話,容稜知道他猜對了,他冷笑一聲,手撫上她的手腕,輕巧的將那根腰帶解掉。
柳蔚雙手得了自由,立刻起身,將衣服攏好,把胸前捂得嚴嚴實實的。
容稜瞥她一眼:“該看的都看了,該碰的也都碰了,遮什麼。”
柳蔚說:“我冷。”
寒冷的天氣,再是內力加持,也沒有不穿衣服的啊。
況且房間裡連個蠟燭都沒有,光著身子,誰不冷。
容稜懶得理她,起身,往屋外走去。
他一開啟門,柳蔚趕緊將被子拉過來,把自己裹嚴實了,然後探頭問:“你去哪兒?”
“回房。”
男人聲音很淡。
柳蔚看著容稜離開,房門開了又關。
房間裡,依舊一片漆黑。
柳蔚坐在床上,猶豫了一下,躺到枕頭上,盯著床頂的帷幔,想著,這算是把這頁翻過去了?還是沒翻呢?
若是翻了,他怎的要回自己房間?這些日子,不都是兩人一道睡嗎?就連小黎,也被訓練得一個人在冰涼的被窩,也能堅強的獨自睡覺,再也不哭鼻子了。
可若是沒翻,他又為何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柳蔚想不明白,索性將被子裹吧裹吧,翻了身,閉上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