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回死者的家裡。
只有特殊情況,才會將屍體放在衙門。
這種時候,多數府尹也就是騰出柴房,暫時放置屍體。
若是不講究一些的,直接就放在天井外頭,連屋子都不讓進。
之前在沁山府,就是放在柴房裡。
但是古庸府的規矩是什麼,柳蔚卻不知道。
不過很顯然,這裡有單獨放屍體的屋子,而且容稜還知道具體位置。
姑且不論,這男人究竟為何明明對古庸府很熟悉,卻要裝作不熟;單說能在後衙弄出這麼一間屋子,足也算這位古庸府的府尹,有遠見了。
要知道當初在曲江府,她為了要一間工作室,一間停屍房,跟付子辰爭了一個月,最後付子辰無奈之下,才騰了一間書房給她用。
為此,她其後還受了付子辰兩個多月的脾氣。
只因書房騰出來後,原本擱在裡頭的書,被迫賣了一部分。
而那裡頭,有一本付子辰收集的遊記錄,誤賣了,找不回來了。
這男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嘮叨了兩個月多。
到最後,還是她去臨縣給他買回來了另外一本,這男人看了後,覺得比前本好,這才好歹消氣了。
古代人,將屍體看做晦氣,避之唯恐不及。
能在衙門弄一間屋子出來停放屍體,這樣的魄力,倒是不容易。
這樣想著,柳蔚對這位古庸府府尹,倒是好奇了兩分。
走到窗前,柳蔚看著那白布,抬手,緩緩掀開。
按照衙役的說法,這屍體是自盡而亡,不論真相是不是如此,至少看起來應該像。
可在月光下,柳蔚看到那屍體的全貌時,卻無論如何也從這副千瘡百孔的軀體上,看不到自盡的症狀。
自盡者,該是脖頸紅印,臉色青紫,嘴唇發僵,雙瞳突出。
可此刻,人的肉眼究竟是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