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時,紀茶又回頭看向柳蔚,說了一句:“你們若查清楚了,最好也快些走,這古庸府的衙門,並非你們想的那般不設防。”紀茶說完,走了。
離開時,順手將門給關上。
屋內的空氣,再次變得安靜,柳蔚盯著大門方向,淡涼的眸子,稍稍沉著,思索起來。
“為何放她們?”容稜在一旁,不解的問。
柳蔚搖頭:“不知。”
容稜沉默。
柳蔚看著容稜:“我不信你沒認出,被你打成重傷那人,是八秀坊的楓鳶姑娘。”
容稜愣了一下,似乎當真是沒認出。
柳蔚:“既然知道來歷,放了也能找出來,倒不懼什麼。不過她們提到三樂當鋪,在不明她們身份前,我不好將人得罪死了,看來,明日我得再去一趟三樂當鋪。”
容稜沉默未語,目光又轉向那木板上的屍體:“還要驗嗎?”
“當然。”柳蔚將已經狼狽不堪的手套重新戴上,把白布掀開,說:“至少要鬧清楚,那白霧是什麼。”
柳蔚說著,便去解開屍體下身的腰帶,容稜看在眼裡,眼神很是介意。
等到柳蔚將腰帶取下,打算將屍體脫光,容稜及時按住了她的手腕,黑眸很深的道:“半柱香。”
“嗯?”柳蔚沒聽懂。
“白霧,半柱香會生成一次,下次,輪到了頭部。”
柳蔚看了眼葉元良被切開頭蓋的腦顱,清亮的眼眸,瞬間溫和了:“所以……”
“節省時間。”容稜理直氣壯,低頭朝懷裡要扒屍體褲子的女人道:“不用剖下面。”
柳蔚回頭看了容稜好一會兒,突然笑了一聲:“容都尉,我才是專業的,怎麼驗屍,該是比你清楚。”
容稜沒回答,但還是按住她的手,就是不讓她動。
柳蔚挪了兩下,發現手腕被男人扣死了,再見男人只是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雙目炯炯的盯著她,一瞬不瞬,她突然敗了,最後無奈妥協:“好,不剖下面。”
容稜總算薄唇輕勾,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