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良久,只聽那纏鬥中的灰衣女子,大概也意識到了容稜不是她一人能對付的,。
便張口,對房樑上的兩人喚道:“你們,還不來幫忙?”
房樑上的兩人,再次僵住!
柳蔚隨之凝起眉頭,視線在幾人間流轉一下,冷笑道:“原來,三位是一夥的,那便一塊兒來吧!”
柳蔚說著,挑釁的目光,瞬間看向樑上那對姐妹。
房樑上的紀茶和紀槿,整個人都不好了……
兩姐妹同卵雙生,與生俱來的便有心電感應,此時兩人互相對視,同時用眼神詢問對方——現在怎麼辦?
兩姐妹心裡十分的亂,她們如何也猜不到,夜探衙門,竟然會遇到這麼多的熟人。
從那灰衣女子進來時,兩人便認出,此人不是別人,竟是紀楓鳶。
紀楓鳶這人不止不戴面巾,把臉隨隨便便露出來,還在這種地方點蠟燭,將那張標誌無雙的臉,照的更加清明。
這人還有沒有一點偷偷摸摸時該有的覺悟?
沒人做賊做的比她還膽大了。
這也就算了,若只是紀楓鳶,畢竟是同族人,雖然有點不好解釋,但遇到了也就遇到了,含糊一下,姐妹二人也是能脫身的。
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柳蔚和容稜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這兩人一直藏在屋子裡?藏了多久?聽柳蔚這語氣,是說那屍體,被搞成這樣出自她手?
所以說,那屍體果然是剛剛被切開的!
被柳蔚切開的!
算了,若是如此,也能解釋的通,畢竟是同船人,相熟的人死了,來衙門探查一下,沒什麼不對的。
況且柳蔚又精通仵作之道,解剖屍體,追根究底,實屬正常。
事情若只到這裡,也就沒事了,可是為什麼,紀楓鳶要突然對容稜和柳蔚出手?
現在還要她們下去幫忙?
紀楓鳶是如何知道她們躲在這兒,並且認出她們的,這個暫且不說,就說這幫忙吧。
她們能幫誰?
都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兩姐妹真的很糾結,早知道,大晚上在客棧好好睡覺就是了,來衙門做什麼,現在好了,招事兒了吧!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而下頭已經漸漸落了下風的紀楓鳶,怒上眉梢,對著房梁,再次喝道:“還愣著做什麼!下來!”
紀茶紀槿愁得不行了。
紀槿閃了閃她光亮的金瞳,痛定思痛,拽了拽姐姐的衣袖,對姐姐挑了挑眉,視線飄向視窗方向。
紀茶福至心靈,立刻明白了。
是的,紀楓鳶自己要和人家打的,她們夾在中間,實在難以抉擇,先走一步也是正常的。
而她們只要出去,立刻驚動衙門的巡衛,巡衛一來,這裡想打也打不起來了,最後只能各自散了。
這算是目前最好的解決之法了。
至於巡衛發現屍體被切成七零八落的怎麼辦。
這……一個鎮格門都尉,一個鎮格門司佐,大不了公開身份,一個區區古庸府府尹,一些小魚小蝦的的巡衛,還能奈二位貴人如何?
紀茶紀槿想的很好,兩人咬著牙,正打算付諸行動,直衝視窗。
突然,下頭一陣疾風,等兩人回過神來,只見柳蔚腳尖一點,已經怒著衝了上來!
兩人趕緊左右閃開,再直逼視窗……
但柳蔚動作比她們快,眨眼間,已扣住紀茶肩胛,迫使其轉過身來。
紀茶身子一閃,想躲開,卻沒成功。
已經到視窗的紀槿無法,只好回來助姐姐。
而在紀茶逼近那一刻,她金色的瞳眸,在燭光下,耀眼得發光。
柳蔚眼神一凜,眯起眸子:“是你!”話落,柳蔚已放開紀茶,朝著紀槿全力進攻。
紀槿不想傷柳蔚,步步在退,柳蔚步步緊逼,同時手上招式凝起,手腕翻飛,身形乍轉!
紀茶上前想擋開柳蔚,但柳蔚卻總是繞開她,去直逼紀槿。
紀槿漸漸力有不逮,躲無可躲,只好反擊!
反擊之初,紀槿動作還算溫和,看得出來,紀槿是當真不想誤傷柳蔚。
可隨著柳蔚進攻凌厲,紀槿無奈之下,被逼出了七成功力,最後,直接逼出了十成,卻依然被柳蔚壓制!
紀槿金色的瞳孔,閃過訝然,顯然,雖知柳蔚武功不